第19章 人烟旧事(2 / 2)

山河永墓 六诗叔 1704 字 2个月前

将他搂入怀中,宠溺道:“哭了就太难看了,阿肆以后不要你了!”

洛祁渊怎么能不哭,那是他最幸福的三年,没有权利之争,没有江湖恩怨,没有任何杂质,他也是有过那样纯粹的感情的,而给他那种幸福的人就是他。

许久,洛祁渊才从南宫向怀里出来,红着眼圈:“阿肆,对不起!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南宫向再次为他拭去泪痕:“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也生活得好好的吗?你不必过于自责!”

他又怎能不自责,他救了他,而他却抛弃了他,他救了他,他却将他淡忘了十年,他怎能这等狠心。

有些话,他想说,却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人烟旧事过目,他们早已不是那紫阳山头一起看落日的年少孩童,但他终归是欠他的。

十一月中,北地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宫廷里的几株腊梅含苞待放。

自回朝以来,又过了差不多四个月,再没碰过那“碧痕”,这剑曾经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如今再拿出来一瞧,光亮无比,在这雪与日光的映衬下,雪亮得有些刺眼。

他不爱权,不爱势,不爱美人,不爱江山,唯有这剑,总割舍不下,不知是什么牵动着他的心,有时候静静看着这剑,胸口也会隐隐作痛,唯有用它杀人时体现着另一种快感。

也或许是从小习武,爱剑如命也是正常。

碧痕出鞘,就往苏离墨袭去,苏离墨没有防备,一个后退回身,宗政君千的剑尖早已触碰到了自己的脖颈,稍有刺痛之感。

宗政君千俊美的脸冷到了极点,或许是这雪也占了些缘故,苏离墨打了个寒颤,道:“卑职失职,望皇上责罚!”

宗政君千倒没说什么,收了剑,丢到苏离墨手中:“替朕收着!”

苏离墨接过剑,知道自家皇上喜爱这剑,但现在却要他来保管,要出了什么差错,他就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赔啊!

苏离墨还在迟疑,宗政君千已到亭子里落坐下来,泯了口茶:“怎么,不愿意?”

苏离墨回过神来,哪敢不愿意:“卑职定会护好这剑!”

宗政君千最后还是回到了兵书一事,他本是喜欢速战速决,而这件事硬颠覆了他的原则,只道一句:“可有进展?”

现今说起这事,苏离墨倒也不像一个月前那么兴致勃勃了。

兵书一事没得进展,南宫向和洛祁渊的感情倒是进展了,这情势根本就不受控制,也无法控制。

所以苏离墨也只能静观其变,没把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宗政君千,因为从他跟随宗政君千以来,从没遇到过这种失算的事情,他就担心宗政君千一个生气把洛祁渊也宰了,弄个鱼饵两失。

不过要再拖下去的话也不见得会有好转。

苏离墨上前,道:“南宫向没有要拿回兵书的意思。”

宗政君千微微皱眉,若是如此,他倒不必再等了,可万事的突变总得有个因由,道:“怎么说?”

苏离墨把最近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一线天总阁位于仙俊避嶙南侧山顶,上与天相映,下与江相接,地势极其险要,不容易攻打!而且就现在看来,洛美人和那南宫向的关系不断好转,也不知这两人在演的是哪一出,还是两人想要联起手来对抗整个江湖朝堂,这点卑职就不明白了!”

宗政君千起身,道:“好了,你回去吧!”

苏离墨退去。

这事怎么说怎么不对劲啊!就是不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那也不可能偏离得这么远,现在倒好,甚至说一切都在意料之外都不足为过了!

虽然大半个月过去了,高后和少论为李子奇被除一事,兴头未减,恨不得将老论大臣打压在地。

当然也不忘了拿洛祁渊盗走兵书一事说事,针对的无非是宗政君千,少论希望宗政君千知难而退,毕竟一个月又过去了,但兵书一事仍没一点音讯,这不是宗政君千的过错,是谁的过错?

要不是宗政君千疯了一般把洛祁渊从地牢里弄出来,洛祁渊就多有本事也不可能逃得出来,更不可能被同伙劫了去。

不过在少论看来,宗政君千早在救出洛祁渊、杀死李子奇那一刻起就疯了,不管这皇帝中的是什么邪,这对他们大大有利,他们也就任这形势任意发展。

老论也觉着这皇帝有些邪门,但只能一个劲的心急火燎,根本不知道这皇帝是哪一窍没通。

只有宗政君千还自己打着如意算盘,但算着算

着,这势头却是不对劲了!

南宫向和洛祁渊能走到一根线上,这倒真让人觉得新奇,不管怎么说,如果洛祁渊足够爱国那他绝对不会卖了兵书,一线天也绝对不存干货,怎么说怎么合不到一块儿。

哦!宗政君千终于明白了,但就凭他,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