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负法律责任。”
越说他越是心有余季,又问道:“最近张三有什么动静?”
杜休道:“听说是在安排法律援助一事。”
沉怀孝点点头:“此事我也听说了,是司马相公提议的,好像司马相公与张三的关系也不错。”
杜休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我估计应该是那许仲途从中牵线搭桥。”
沉怀孝哼道:“要真说起来,他张三也是靠女人,若非攀上了许家,他哪有今日。”
杜休呵呵道:“他命好,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命好!”沉怀孝冷笑道:“他总有倒霉的时候。”
......
审刑院。
“听闻王安石正在派人调查佃农的情况。”
文彦博向司马光说道。
司马光瞧了眼文彦博,“文公怎么看?”
文彦博捋了捋长须,“我以为王介甫应该清醒了过来,不管他怎么做,这税赋始终会加到佃农头上,只不过他之前言之凿凿,一时找不到台阶下,要不咱们帮帮他,其实这事你我也都清楚,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推动,倒也不怪王介甫。”
司马光呵呵笑道:“文公与王介甫接触甚少,不了解此人,此人虽非莽夫,但性子可是执拗的很,他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这夏税他一定会收上来的。”
文彦博皱眉道:“那他就是中了对方的计啊!”
“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司马光摇摇头。
......
这回王安石没有冲动,要求先进行调查,看看那些佃农是否真的有困难。
这赢得吕公着高度赞赏,身为王安石的好友,吕公着太清楚王安石的脾性,就怕他冲动。
他真是全力配合,能动员的人,都给动员上了。
经过连续几日高强度的抽查和寻访,但得知的结果,是令人沮丧的。
“确实有不少佃农生活比较困难,那是因为他们本就承担着高额的佃租,这家中余粮本就不多,而夏税是以钱币为主,如果我们催缴税收,他们只能被迫低价出售粮食,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吕惠卿向王安石禀报道。
吕公着忙道:“介甫,你看看,我没有骗你吧,那些佃农确实生活不容易,这会逼死人的。”
佃农本就比自耕农要多缴佃租,大多数佃农在佃租中,就已经交了一半税赋,如今又要缴税,这真的是要命。
吕惠卿道:“可是这与朝廷无关,是那些地主所为,他们至少拿得朝廷一半的税赋,凭什么由朝廷来承担这损失。”
吕公着道:“这我也知道,但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吕惠卿心想,你这慢慢,那肯定没了下文。
但他也不好跟吕公着争。
王安石瞟了一眼吕公着,又向吕惠卿问道:“你们没有去跟那些地主商量吗?”
吕惠卿无奈道:“如何没有,但是没有任何收获,他们拿着契约,表示他们按照契约办事。不但如此,他们还说......。”
王安石皱眉问道:“他们还说什么?”
吕惠卿道:“他们还暗示,这都是因为朝廷税赋太重,导致他们也无余力帮助佃农,希望朝廷能够轻徭薄赋。”
其实这就是暗讽王安石不顾民生,为国敛财。
王安石冷冷一笑:“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吕公着赶忙起身,“介甫,你去哪里?”
王安石不予理会,出得开封府,就直奔皇宫而去。
“先生是有何急事要见朕?”
赵顼听到王安石有急事禀报,都顾不得用膳,急急忙忙就来到殿内,都有些微微喘气。
可见赵顼依然还是非常看重王安石。
王安石拱手一礼:“陛下可否借臣一万贯?”
“一万贯?”
赵顼愣了愣,道:“先生要一万贯作甚?”
王安石什么性格,他清楚的很,虽然他为国敛财,但他个人视钱财如粪土,完全没兴趣。
王安石道:“若陛下愿借臣一万贯,臣保证至少归还十万贯税入。”
“啊?”
赵顼傻眼了。
.......
傍晚时分。
汴京律师事务所!
“真是累啊!”
张斐站在门前伸展了的双臂,又回头向里面喊道:“止倩,快点,马车到了。”
“马上。”
里面传来许止倩的声音。
过得一会儿,许止倩捧着一沓文桉,急忙忙出得门来,“走吧!”
说完,见张斐不答,偏头瞧他一眼,只见张斐望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