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你以为你真能够凌驾于律法之上吗?”
张斐和陈裕腾同时看向许止倩。
二人都觉非常诧异。
陈裕腾倒是不认识许止倩,可见她气质不凡,又如此强势,不免也有些担忧,问道:“你是何人?”
该死,我可没有让女人为我出头的习惯。回过神来的张斐没等许止倩开口,便突然从她手中夺过那个钱袋来,狠狠砸在自己脚下,冲着陈裕腾道:“你给我捡起来。”
陈裕腾只觉出现幻听了,充满震惊地看着张斐,彷佛在问,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许止倩也是惊讶地看着张斐。
这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啊!
张斐直接指着陈裕腾鼻子道:“你以为你今日能够出来,是因为你那司农舅舅吗?你在想桃子,我告诉你,是这一笔钱救了你,如果不是这一笔钱,我能告得你将牢底都给坐穿了。”
说着,他又指着自己脚下的钱袋,“你今日要是不把这钱捡起来,放在我手里,跟我说一声抱歉,那你今日就别离开开封,因为明天你肯定还会再来这里的,你自己做了多少亏心事,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就算我不能让你死,我也能让你这一辈子跟官司睡在一起。”
这一番长枪短炮,让许止倩都吓得是一脸惊愕,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张斐发飙,真是不愧是耳笔之人,战斗力惊人,不禁又侧目看向陈裕腾。
只见陈裕腾面色气得发紫,脸皮也已经彻底扭曲,怒睁双目,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气得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你...你说甚么?你...。”
张斐沉眉道:“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今日不捡起这个钱袋,那明日就是你死我活,不,也许都不要等到明日,待会我就让李四去跟李通判状告你与曾氏通奸谋财害命,既然大家都享受其中,那么这个游戏当然也可以继续玩下去。”
陈裕腾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心虚,当他仍旧鼓着眼,瞪着张斐,彷佛要将张斐生吞活剥。
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终于,陈裕腾还是先眨了眼,弯身将钱袋捡起来,递向张斐,道:“抱歉!”
这真的是愣得怕不要命的。
陈裕腾可不想再进来一回。
见到这一幕,许止倩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又瞥了眼张斐,心想,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张斐接过来,笑道:“能屈能伸,大丈夫也。不过我也希望陈员外能够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遇到官司,一定要赶在对手前面先请到我。”
陈裕腾拱手道:“多谢阁下赐教。告辞!”
言罢,他便转身往院外走去。
张斐突然喊道:“员外。”
陈裕腾微微侧脸,“阁下还有何吩咐?”
张斐往后一指,“你忘记了你的妻子。”
陈裕腾眼中闪过一抹怒火,大步离去。
许止倩见陈裕腾如此生气,不禁凝眉道:“看来曾氏才是罪魁祸首。”
“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张斐叹了口气,突然转过身去,一手拉起许止倩那柔弱无骨,光滑细腻的小手。
许止倩大惊失色,道:“你作甚?”
便是要将手缩回来。
张斐却是紧紧握住,然后稳稳将钱袋放到她手里,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收四百贯了吧,我这是拿命在打官司啊!”
说完,他便放开许止倩的手,扬长而去。
等到他消失在转角处,许止倩才醒悟过来,扬起手来,欲将钱袋扔出去,“你这登徒子......。”
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了下,望着手中的钱袋,是若有所思。
突然,她快步追了过去,“张三,你等等。”
一路就追到府门外。
面对不依不饶的许止倩,张斐也真是醉了,“我说许娘子,你丫有点契约精神好不,我们之前就已经签订契约,而且是你情我愿,你可还是见证人,你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
“呸!”
许止倩差点没有吐血,嗔怒道:“你才放...你这人说话真是粗俗不堪。”
张斐道:“你明知我是这种粗俗之人,你还追着我来说,你说你是不是.....!”
这“犯贱”到底是没说出口,怎么也得给许遵三分薄面。
许止倩道:“我追过来,那是因为我的酬劳有问题,当初可是我帮你找来的李四,也是我在帮你跑上跑下,你却只给我二十文钱,究竟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原来你是为这事。呵呵!”张斐讪讪笑道:“那是奖金,不是酬劳,酬劳我会另算的,你急什么。”
许止倩道:“那你打算给我多少?”
张斐道:“一百贯,不能再多了。”
“一...一百贯?”许止倩一惊,似乎也没有想到张斐会给她这么多,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