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俞氏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她颤声问道,面色白得吓人,“你再说一遍,那些药沈兴是何时得着的?”
杨叟道:“回大夫人,沈兴说是在大郎君四岁那年得着的。”
俞氏猛地捂住了嘴,眼中瞬间闪过了惊恐与不敢置信,最后又化作了痛楚与哀绝。
座中诸人听着他们的对话时,先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见俞氏捂住了嘴,众人才终于反应过来,杨叟口中的大郎君指的是谁。
他所说的大郎君,分明便是指秦彦雅的长兄——瘫痪在床的秦府嫡长子——秦彦端。
这个如同隐了形的秦家大郎君,平素深居简出,除了每年的岁暮,众人几乎见不到他。
也正因为很少见到他,所以,在初初听闻杨叟说什么“大郎君”的时候,大家都没明白过来。
而此刻,在知晓杨叟说的乃是秦彦端之后,众人才终是明白,俞氏的眼泪从何而来。
当年秦世宏得暴病而亡,紧接着秦彦端便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细算起来,这两件事正巧发生在同一年,也就是秦彦端四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