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笑了:“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我的领导。”
党向国要离开的时候,詹天涯叫住他:“党老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我乌鸦嘴,我的感觉一向没错。”
党向国没搭理詹天涯,直接离开去了会议室。
与此同时,基地直升机停机坪上,一架双翼直升机缓缓降落,舱门打开后,浑身挂满不知名污垢的年绶跳了出来,上前迎接他的工作人员下意识捂住鼻子。随后,同样散发出奇怪臭味的商重和阿茕也跳了下来。
阿茕摘下面罩之后,又赶紧戴上,因为那股气味熏得她自己都睁不开眼。
商重却是站在一旁坏笑,阿茕翻了个白眼,用脚蹬了下前方的年绶:“爸,我警告你,下次你再那么冲动,我绝对不理你。”
年绶面无表情扭头看了阿茕一眼,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径直离开。此时,一名工作人员上前道:“詹主任叫你们马上去会议室。”
阿茕不耐烦道:“我们才回来。
”
工作人员捂住口鼻:“紧急任务。”
阿茕道:“那也得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工作人员摇头:“你们先去报道,詹主任和党老师正在会议室等着。”
三人只得带着一身的污垢前往会议室,刚进会议室站定,詹天涯和党向国就捂住鼻子。詹天涯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阿茕看了一眼年绶:“你问他。”
年绶只是反问:“什么紧急任务?”
党向国皱眉:“怎么回事?”
阿茕没好气道:“我和商重都要把那东西抓住了,想抓个活的回来研究下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结果我爸直接上去塞了颗闪光弹在那东西的嘴里,闪光弹炸开后,那东西也炸了,然后我们就这样了。”
詹天涯只得道:“人没事就好,赶紧收拾洗个澡,然后回来开会,我把饭弄到会议室来,等下边开会边说。”
三人返回各自房间洗澡收拾。年绶始终面无表情,不发一语。不过其他人在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自从他死而复生后,整个人都变了,和以前判若两人。只不过每次执行任务回来,都会前往夕环的房间内看看夕环和鹦鹉刑术。鹦鹉刑术也尝试着将过去的事情告知给那个他坚定认为不是自己女儿的夕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大概是因为思念女儿,不得不将思念完全放在眼前人的身上。
年绶机械性的冲湿全身后,开始洗头,接着涂满沐浴露后拿起旁边的刷子拼命刷着自己的皮肤,那刷子是钢丝的,就算是不小心刷破了皮肤表层,磨破的地方也会在短时间内恢复。这些都让年绶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更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他对喜怒哀乐等情绪的感知越来越薄弱。这让他想起了年成凯,他也在琢磨自己与年成凯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年成凯明明有能力,但为何不现身来保护这个世界?逆转乾坤?
同时,年绶也在担心远在斗城的母亲年冰岚,但是他不敢回去,他担心将噩运带给本就命运多舛的母亲,即便那不是他的生母。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年绶来到会议室,却发现阿茕和商重不仅早就到了,而且连饭都快吃完了。年绶落座,埋头开始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其余人互相对视一眼,也习惯了年绶这种状态。
詹天涯看着年绶三人道:“先做个工作小结,近三个月内,已经差不多将滇省境内的案子都处理了,但是怪案依旧频发,很多案子下面的分部已经有经验可以处理了,所以,工作也上了轨道,但是,我们得做一个异案常态化的准备。”
异案就是异类案件或者异道案件的简称。依旧是分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等级。对应的处理小组等级为天、地、雷、风、水、火、山、泽。但是年绶三人并没有分组,而是被詹天涯定义为快速反应小组,什么地方需要就派往什么地方,有时候还会与苍穹a组一起行动。
阿茕问:“异案常
态化?就是说,要想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
党向国进一步说明道:“暗勾镇事件后,为了应对异案,全世界各国都成立了相应的部门,但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以自身利益为基础,所以,在事态没有完全失控之前,各国之间要想合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做到,哪个国家需要帮助,我们就尽量提供技术支持,否则会被认为是干涉他国。”
商重问:“全国的异案数据呢?”
詹天涯低头看着手持电脑:“比去年同期下降了30,主要是应对得当,现在已经基本上完全可以对付。不过还有很多疑难杂症需要总部派人下去,就比如今天早上在东北阿勒锦市发生的这件案子就毫无头绪。”
几人说话间,年绶已经狼吞虎咽吃完了饭,他的吃相让詹天涯想起了当年的墨年良,不由得笑了。
年绶将筷子放好,抬眼看着詹天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