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仲墨直接将钱拿起来扔还给胡聚:“你不是我姐夫,但我可以当你是朋友,原因就是,当年年家上下,只有你把我当一个正常人。”
胡聚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确定你死了。”
“哮喘犯了,”年仲墨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就窒息晕死过去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口棺材里,我拼命的喊,没有人回应我,我很绝望,我以为是你做的,当时我特别恨你,我不断诅咒你,不过,当棺材盖被人打开后,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特别熟悉的人。”
胡聚听到这,立即道:“年无垠?”
年仲墨将冰块放进杯中,然后倒了些酒:“对,我父亲,我没想到是他。他对我说,我是年家最后的希望,反正说了一大堆,基本上就是那个意思吧,我忘记了,他让我好好跟着一个怪人学异术,等着他让我回来的那一天。”
胡聚问:“怪人?”
年仲墨闻着杯中的酒:“就是我师父,也是我爸爸,他让我叫他爸爸,也让我叫他师父,而且,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说罢,年仲墨喝了一口酒,又指着自己的脸道,“他每次出现
的模样都不一样,我开始还以为他是孤军呢。”
胡聚缓缓点头,这的确有点像是孤军的做法。
年仲墨吃着佐酒的小食:“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很厉害,不过我很讨厌他,他简直就是个虐x狂,每天从早到晚除了让我读书就是让我练武,你知道,我的身体不好,所以,在武术上我怎么练都不行,所幸的是,我是那百分之一天赋异禀的人,我很容易就学会了异术。你知道吗?我学会异术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杀了我师父,可是我又放弃了,因为我觉得,他会的东西太多了,我要全部学完。”
胡聚打量着年仲墨:“那你学得怎么样?”
年仲墨笑了:“没学完,他好像什么都会,所有门派的异术他全都会,他就是无敌的你知道吗?”
胡聚自然不信:“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种人,更不存在无敌。只是,我推测过,你的失踪是你爸一手制造的,他只是利用了我,年无垠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他似乎看得比任何人都要远,只可惜,他算错了意识转移这一步。”
年仲墨咬牙道:“那是他自找的,咎由自取,我知道,如果不是年玺,他会选择我作为目标,只可惜,我父亲带着我到处流浪,他找不到我们,也不敢公布实情,更不会悬赏,这就是报应吧。”
胡聚终于问了最关键的问题:“既然你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活,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年仲墨道:“拿回我的东西。”
胡聚道:“按照年家的规矩,你可以分到三分之一,你只要开口,年玺不会拒绝你的,他很聪明,聪明人不缺钱,聪明人也知道拿钱能解决的事情是最轻松的。”
年仲墨靠着沙发,看着胡聚:“我不是回来拿钱的,而是其他的东西,你理解不了,我劝你一句,不要再牵扯到年家的事情里来。你的所作所为,够死一万次了,只不过我清楚,你是孤军,你有任务,你必须那么做,加上我对你确实很尊重,所以,这是我的善意提醒,不要辜负我的善意,否则,下次见面,你会死在我手里。”
胡聚很清楚,他自己绝非年仲墨这个异术高手的对手。功夫再高,遇到这些会异术的人也没用,异术只能用异术来对付。所以,胡聚起身道别后离开。
胡聚很疑惑,年仲墨到底回到年家要拿回什么?真的是执掌人的身份吗?那绝对不可能,他办不到的,这么聪明的人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他的目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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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谷内,除了商重之外,其他五人都进入了梦乡。靠着山壁而坐的商重脖子就像是移动中的监控探头,一百八十度的转动着,仔细观察着,不时还摸一下身后固定身子的绳索。
此时,狂风再次袭来,商重下意识低头,因为风中吹来的某些杂质会让他睁不开眼。当那股狂风停止之后,商重再抬头,却发现营地的地面上全是黑漆漆的条状物,就如同一根根黑色的棍子,不过很快,棍子就开始
弯曲,像蛇一样原地蠕动着,就好像在做进攻前的准备。
商重直接拿出藏在后背的登山斧,将离自己最近的那条黑蛇直接劈成两段。被劈开的黑蛇却在瞬时间又合拢,然后迅速散开,一部分游向熟睡中的其他人,一部分直接包围了商重。
“年绶!阿茕!党老师!”商重呼喊着,同时挥舞着登山斧。其余人听到商重的喊声,陆续从睡梦中醒来,但年绶和阿茕的身体已经被那些黑蛇固定住,黑蛇就像绳子一样将他们死死困住,原本要爬起来的夕环因为脚踝被绑,只得挥舞着放在旁边的登山镐去劈砍,不过她的手腕很快被缠住,被迫倒进了散兵坑中。
党向国反应迅速,直接翻滚起身,匕首在手上转动的同时,割断了扑来的几条黑蛇,但被割断的黑蛇很快重新恢复原状,继续游动着围了上来。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