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我下了楼看着赖在董凌耀办公室,怎么都不肯走的谭胖子,我不由得双手扶额,妈的,把他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说说吧,你那厂子怎么了?”我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靠着沙发靠背倒是安逸得很。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咱们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您跟着我回去瞅瞅?”谭胖子似乎又些难言之隐,看着我为难的挤眼睛。
我微微皱眉,这胖子的面相来看,倒也是命中有富贵,如今眉心怨气萦绕,想必是劫难将至,只是不知他这劫难是大是小,贸然掺和进去,万一沾染了因果实属不妙啊!
“谭总,既然你跟董先生认识,那我也不跟你废话,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嘿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您说,我听着!”谭胖子微微愣神,转而又是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按照你面相来看,你命中该有富贵,可是眼下这劫难你若不说清楚,我不好贸然插手,万一是你自己作孽在先,我也是爱莫能助,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我这话一出口,谭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康先生果然是有能耐!我前几日找了个算命的先生帮忙破解,他说的话跟您并无二样,可您连我生辰八字都没要,这份能耐可真
了不得!”
这话听在耳朵里倒是舒坦,但我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宁愿拿话恭维我,也不远吐露实情,由此可见这孙子身上的事儿肯定不简单!
想到这儿,我也没接他的话茬,只是冷着脸看他。
“康先生,实不相瞒,这事儿跟我那小舅子有些关联,家丑不可外扬,要不,咱们路上边走边说?”谭胖子见我不为所动,面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他这话一出口,董凌耀咧嘴轻笑,朝我拱了拱手,带着董允丽就出了门。
“现在能说了吧?”我歪头看他,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货要是再跟我推三阻四,我立马起身就走,他的事儿爱谁管谁管!
“唉!这事儿得从五年前说起!”谭胖子见屋里只剩下我俩,也就松了口气:“那会儿我刚到深市发展,手里有几个闲钱就找了个风水先生给看厂址,按照先生说的,我现在的厂子风水绝佳,但是周围地形不能有任何变动,不然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啊!”
“本来吧,那地方就荒凉,当年谁能想到五年时间,深市的市区范围就扩了过去?现在好了,周围又是修路又是挖地铁,我好不容易磨破嘴皮才把规划从我那风水局边上绕过,没成想事儿坏
就坏在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身上!”
“那是去年冬天,他不知道在哪儿认识个姑娘,俩人好的死去活来,我老婆那人性子火爆,平日里我也不敢招惹,完了她俩一商量就寻思着今年把婚事办了拉倒,可是那姑娘不愿意跟着我们厂里宿舍,蹿捣我那小舅子在宿舍楼后边盖个小别墅出来。”
话说到这儿,我差不多猜到了后续的事态发展,若是我所料不错,肯定是那别墅的选址和风水局有冲突!
事实也正如我所料,谭胖子委屈巴巴的挤出几滴眼泪,这才继续说道:“本来盖别墅就盖别墅呗,他还非得找个地势高的地儿,那玩意儿是风水局的一部分,我就出趟门回来,那混蛋娘们纵容弟弟,愣是把地基都给打好了!从那以后啊,我那厂子就没安生过!”
成,这事儿倒也好办,无非是风水局被破坏,重新修改一下,或者干脆把风水局彻底毁掉不要便是!
既然如此,我也没再推辞,跟着谭胖子上了车直奔他那屠宰场而去。
这屠宰场正如他所说那样,原本位于远郊,没成想深市发展太快,短短五年时间愣是被圈进了四环内。
车子刚开到屠宰场门口,我就注意到这屠宰场里用怨气冲天已经不足以形容,牛羊等牲畜
的残缺怨灵,在空中胡乱飘荡,那场景看在眼中,怎一个壮观了得?!
“我这事儿挺严重?”谭总从后视镜里看我面色凝重,不由得开口问道。
“严重?这已经不是严重不严重的事儿了!”我叹了口气,等他停稳熄火,这才掐诀给他开了法眼:“你自己看吧,免得我说了你也不信!”
“妈呀!”谭总抬头瞄了一眼,直接一个腚墩儿坐在了地上,两条腿那是都成了筛糠,面色惨白要不是我及时帮他关掉法眼,估计今天得活活吓死过去!
“牲畜的魂魄比人类残缺太多,按理说哪怕风水欠佳,也不至于堆积成现在这幅模样,想必你小舅子动了的地方,远不止你所说的一处!”我叹了口气,话说到这儿也没再往深了点明,有道是外贼易挡家贼难防,这事儿啊十有八。九跟他小舅子的女朋友脱不了干系!
谭胖子毕竟也是生意场上滚打摸爬出来的人,我这话一出口,他就猛拍大腿:“我说呢!去年我刚吞并了几个深市的公司,结怨了不少人,这事儿还真是……”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