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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闻言抬头一看,怔愣片刻,试探地叫道:“书玉哥哥?”

“我刚还怕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芸娘你。”张书玉笑,又迟疑道:“你这是……回来了?”

聂芸娘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熟人,一时有些激动,点头道:“对,回来了……以后都不去了。”

沈恒安瞧着那青年的神色,瞬时间起了危机感,轻咳两声道:“这位是?”

“哦,差点儿忘了。”聂芸娘回过神,互相替他们做了介绍。

以前聂芸娘同父母住在镇上时,隔壁便住着张书玉一家,因着年龄相仿,又都是商户,来往便极为密切,顺带着两个孩子也一同长大。

沈恒安听她一口一个书玉哥哥叫得亲切,恨不能咬碎一口牙,偏偏那人还言笑晏晏地看着,还谢他照顾芸娘。

他护着自己个儿的媳妇,还用得着旁人道谢吗!

“听这模样,你同芸娘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谢文氏打趣,“不知张公子可有娶妻?”

张书玉一听这话,再瞧聂芸娘还梳着姑娘的发髻,脸瞬时一红,低低道:“拙荆过世已经三年了。”

谢文氏本是瞧着他相貌堂堂,又在镇上经营着这样大的一间铺子,与聂芸娘还有些故旧,有心撮合,没料竟会问出这么个答案,顿时歉疚道:“我不知道……”

“不妨事的,我……”张书玉想说家中正在为他说亲,又觉得突然提起这样的话题太过唐突,只能道:“我娘要是知道芸娘回来了,定然高兴,不若等会儿大家去我家里坐坐吧?”

“不必了,我们买完东西回去还有事。”沈恒安直接拒绝。

他何尝看不出这人对聂芸娘的心思,更何况……

两人一个俊,一个俏,幼时乡邻们最爱拿他们打趣,那时沈恒安常常在聂家附近游荡,自然听了不少这样的话,还跑去远远地瞧了张书玉一回。

那少年弱不禁风,哪有他身板壮实,能护得住芸娘。

想起往事,沈恒安的眉头皱了皱,他看向芸娘,“不是说买花炮?”

“对了,书玉哥哥,你们店里可有适合孩子玩耍的炮仗?”聂芸娘听他提醒,方才想起进店的目的,忙问道。

“自然是有的。”张书玉将她引到一排货架前,指着第三层摆着的零碎小炮竹道:“这些炮竹是我特意从郡府那边进来的,响声同一般炮仗差不多大,但填充的□□少,不容易伤着人。”

沈恒安看两个人仍有说有笑的,面色猛沉了下来,直接道:“那全都要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招手唤来掌柜的,直接将这一层货架上的东西打包,爽快的付了钱,这才道:“买好了,回家吧。”

聂芸娘眉头蹙起来,但当着旁人的面,自然不能与沈恒安直接争吵,更何况,就算吵起来,这男人也不一定听她的,说不得还会影响人家店里的生意,只能先同张书玉道别。

张书玉将他们送出门,还笑着邀约,“芸娘,以后来镇上,可千万要到我家中去一趟。”

沈恒安哼了一声,脚步更快,聂明湛迈着一双小短腿跟不上,他腾地将人单手抱起,脚步未停。

哼!

就不信芸娘这回还不追上来!

他爱不释手地盯着瞧,又拿到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半晌,终是依依不舍地将东西还给了聂芸娘。

芸娘疑惑地看向他,“既然喜欢,便戴着吧。”

聂明湛羞涩抿了抿唇角,奶声奶气地说道:“还是阿姐收着吧。”

她明白了,明湛定然是知道这是个值钱东西,怕自己看不住,才又给她的。

芸娘鼻子微酸,她的弟弟,员外郎家的小少爷,本该千娇万宠长大的,如今竟然是连一个长命锁也舍不得戴。

“戴着吧,不妨事的,要是丢了,阿姐再给你买。”

几人连拖带拽地把聂孙氏弄进正房的榻上,聂杏儿叫嚷着要去请大夫,沈恒安没理会,直接上去掐了聂孙氏的人中,不多时,她便幽幽醒转。

聂芸娘见聂孙氏醒了,知她没什么大碍,叫明湛领着沈恒安在花厅中坐,自己转身去了里正家。

谢文氏见着她,笑着迎出来,“芸娘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你舅舅他们回了?”

聂芸娘点头,问道:“有金叔在吗?”里正大名谢有金。

谢文氏听她这口气,知道有事,忙将她迎进门。

“有金叔。”聂芸娘打了声招呼,“今儿上门叨扰,实属有事相求。”

谢有金瞧着四十来岁,两鬓夹杂着些许花白头发,他早年间念过几年学堂,又在县城里做过伙计,因着有见识,平日里又是热心肠的人,老里正死后,村里就将他选为新里正。

“芸娘虽不是在村里长大的,但回来这几日,也常听邻家说有才叔行事公正,从不偏帮。”聂芸娘道,“我就直说了,如今二叔一家与我同住一处,但想必村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