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五人回去休息了几天,同时接到了君宿弦的传信。
信上通知,由于之前检查小组作业的时候他们出外勤去了,所以他们组的小组作业挪到了这周汇报,此次来信就是告知他们注意汇报时间。
陶听竹收到传信的时候,正在她新加入的社团里大展雄风。
上瑶宗内社团众多,考虑到不同弟子的不同需求,每十人就可以建立一个社团,社团名称种类多样,常见的有什么书法社啦,绘画社啦,蹴鞠社啊等等。
不常见的,就比如陶听竹现在加入的这个:兰烬长老粉丝交流社。
她今天将高发束成了两个低低的双马尾,头上绑着一圈红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兰长老我爱你!
她手拿两个红棍,随着每一次人群的欢呼挥舞着。
“兰长老兰长老你好强!”
“兰长老兰长老你好帅!”
“兰长老兰长老你好美!”
陶听竹尖叫着挥舞着红棍,在她啊啊啊的声音中,一只纸鹤精准无比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头扎在了陶听竹脑袋上。
“哎呦!”她摸着头回头看了眼,“谁他妈打我啊!”
后面的人仍然激动地在跟着口号挥舞双臂,没一个人理她。
陶听竹嘶了一声,左右瞧了瞧,没看见东西,又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举起手继续欢呼。
那纸鹤眼见她前后左右都看了一圈,就愣是不肯抬头,气得翅膀都扇快了点,又在她头上叨了一口。
陶听竹这次终于肯抬头看了,她捏着纸鹤拿下来,打开瞧了瞧。
看清信中内容后,陶听竹不激动了。
她一把摘下头顶的红绸塞进储物戒里,挤开狂热的人群飞奔而去。
坏了!她完全忘了作业这回事儿了!!
她跑着跑着犹豫了一阵,接着目标明确地冲到谢槿奚宿舍里。
等她到了一瞧,嘿,大家都到了。
闻子都咬着手指到处绕圈走,嘴里还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谢槿奚面前摊开放着一本《符箓与阵法基础概论》,目光呆滞,神游天外。
章驰柔拿着几个纸片充当阵石在地上摆阵,边摆边扭头看下书,然后满脸疑惑地蹲在地上。顾迟晚蹲在他旁边,给章驰柔编辫子。
陶听竹叮呤咣啷地冲进来,带来的风吹飞了章驰柔阵前的一张纸片,他起身去追,连带他身后的顾迟晚也没反应过来,揪着他头发没放。
章驰柔哎呦一声捂着脑袋,脚步向后踉跄着倒在地上,顾迟晚被他牵连,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意识地伸手一拽,正好拽到闻子都飘过去的半边衣角,连带闻子都也摔在地上。
陶听竹赶忙去扶起他们仨,满口的对不起对不起。
这鸡飞狗跳的一阵总算将谢槿奚飞出去的魂唤回来,他长睫闪动,才看清几人在地上歪七扭八摔成一团。
“…你们干什么呢。”
陶听竹作为唯一一个没摔倒的幸运儿,抬起脑袋看着谢槿奚问:“谢槿奚!小组作业咋办啊!”
谢槿奚看着面前书本上对八珍阵的注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还以为你们怎么了,赶紧起来,我们演练一下。”
闻子都爬起来整理衣服,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会啊?!你会你,我……”
他伸手指了指谢槿奚面前的书,又指了指自己:“那怎么我来的时候你对着书发呆啊!我还以为你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搞!”
谢槿奚无辜地一耸肩,深得兰烬真传:“你也没问我啊,你进来就搁那儿转圈圈。”
陶听竹终于松了口气,她把顾迟晚拽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知道就行知道就行……跑过来累死我了。”
章驰柔拿着刚刚做下的笔记去谢槿奚面前询问,顾迟晚给陶听竹倒了杯温水,几人都十分自然地将谢槿奚的宿舍当成了他们的集合点。
等那边终于解答完困惑,章驰柔眼睛亮亮地看着谢槿奚:“大师兄!你好厉害!”
谢槿奚看着他脑后的麻花辫,悄悄给顾迟晚竖了个大拇指。
他拍拍章驰柔:“你比我更厉害,我也就书看得多点而已。”
几人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组长身上有不少秘密了,听到这话谁也没有多问。
每个人身上有点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他们一见如故、相处再久,也不能强迫每个人将自己的秘密公开。
比如在瑶月台出的那档子事,谢槿奚不说,他们也不问。
如果朋友愿意告诉他们,他们乐意倾听,如果朋友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也愿意闭上嘴,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多问。
朋友之间,互相包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能遇到三观相合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不代表他们一定要将朋友彻底剖析开来研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