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话。”
薛灵崖看不到她的神情,但他想她也一定是害怕的。
再走过一刻钟,薛灵崖听到远处有人在说话,似是让他和风霁月停下。
风霁月离开他的身侧,他默默地站在原地,脑中却什么也不敢想。
不敢想一会儿要见到什么,更不敢想这教主到底会是何人。
只听“轰轰轰”三声,仿佛是巨门转过三下的声音。
“走罢,薛公子。”风霁月道。
薛灵崖随之走了一段距离,又听“轰轰轰”三声,这一下子就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般,空气也与先前不同,这里香气扑鼻,似是身在百花丛中的一般。
薛灵崖脸上的黑布被取掉,他抬手挡住光线,在朦胧中看见风霁月站在远处。
她的脚下是开着野花的绿草地,身后则是一汪碧波荡漾的湖泊。
这戈壁宫殿下竟有如此奇景,薛灵崖只觉不可思议。饶是此刻的他已身心俱疲,也还是被这样的现象所迷住。
“过来。”
风霁月抬手道,傲慢的脸上颇有不耐,似是嫌薛灵崖被这种景致吸引太久了。
薛灵崖恭敬地走过去,两手一拱,行了一礼。
“我已和教主说过你归顺之事。”风霁月的眉梢稍稍一扬,“今日教你前来,是有一事要与你说。”
“谨听左教命令。”
薛灵崖这样说着,却不禁想起那日风霁月问他的那句话:“倘若有一天这净初教是你的了,你又何愁得不到想要的?”
风霁月的红唇扬起一丝冷笑,“在说事前,我要问一问薛公子你,你到底是忠心与教主?还是忠心与我风霁月!”
薛灵崖震惊地抬起头。
这是何意?试探?陷害?
他心念如电转,不,倘若风霁月想杀他,又何须扣一个不忠教主之名在杀他?
“我的命是风左教所赐,我此生只听命于左教你,倘若左教让我听命教主,灵崖必当遵从;倘若左教令有他意,灵崖也必当言听计从。之后灵崖该如何去做,还望左教明以指示。”
风霁月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可真是听话的麻以。”
薛灵崖压抑自己,顺从地低下头,来掩盖眸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