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你、你……”
左君白无辜地举起双手。
“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来的不太巧而已……”他一脸坦然地说着,眼神却若有似无地往她身上瞥过去,月凌波羞恼地揽紧了外袍,却不知这样只会让长发上的水更顺利的渗透衣衫,渐渐露出少女纤细柔美的……
“等等。”左君白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推回房间,关上门,一气呵成地做完,他才背靠着房门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你洗完澡都穿这么少的吗?”
“洗完澡就要去睡了,穿那么多做……啊!”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刚才裹得外袍湿得差不多了,月凌波忍不住惊呼出声,门外的左君白顿时求饶。
“别叫了未婚妻大人,引来护院我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跳进面缸都白不了!”屋内的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衣服,一边穿一边愤愤地嘀咕着,“这么晚来我家到底要干嘛?”
“这不是你怀疑金瑜和屠玲珑的事情进展得太快了么,我特意去替你打探了。”他依靠在门板上无聊地把玩着折扇一边说着此行目的,听到屋内脚步声逼近,他迅速从门上移开,转身,门恰好开了,月凌波穿了一件平日里最爱的粉色桃花裙,头发依旧没干,不过她也勉强弄得整齐了,此刻全都垂在脑后,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添几分妩媚,左君白一时呆了呆。
“打探得如何了?”月下的长发美人如此问。
“其实——”左君白正欲说话,眼神却不经意地对上月凌波此刻专心致志瞧着自己的乖巧模样,心头微妙地有些瘙痒,他蓦地伸手指了指自个儿最爱的墙头,“此处不方便多说,我们去边赏月边聊如何?”
“……今日是九月初二。”
“我知道。”
“赏的哪门子月亮?”月凌波瞥了一眼头顶弯弯的月牙儿,脚下却很诚实地从屋子里踏了出来,左君白眉眼一亮,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几个纵跃来到上次被她拍下来的那个墙头,心情甚好地笑了起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上弦月自然有上弦月的味道。”他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一双小腿悬空晃荡着,夜风吹起她略带湿气的发掠过他的脸颊,带来少女独属的馨香,他不自觉伸手捏住一缕把玩起来,“毕竟月色如果太亮,就不太好做一些不可见人的事了。”
“……不可见人的事是指偷窥姑娘家洗澡吗?”
“当然不是。”这个罪名坚决不会认,左君白义正言辞地瞪大眼,“要偷窥我也只窥你。”
闻言,月凌波高高扬起手作势要拍过去,半路却又放下了,红着脸侧过头去。
“哼,说吧,屠姑娘和瑜世子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你安心准备明日帮金瑜提亲便是。”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荣亲王也会一同前去。”
月凌波疑惑地看着他:“荣亲王不是特别不喜欢世子这个儿子吗?”
“呵,这世间父亲对儿子哪有无缘无故的厌,不过是无颜面对罢了。”
金瑜的毒是胎里带的,就是说荣亲王妃怀他时就中了毒,下毒之人并非旁人,正是荣亲王府当时格外受宠的侍妾。虽说那侍妾后来被处死,但已经受到的伤害无法回到从前,王妃至死都没原谅荣亲王,连带的,金瑜也从来就没想让他爹好过。
“哎,皇家果然水深。”月凌波晃着腿感慨出声,左君白握着手心里她的一缕发,悠悠地叹了口气。
“嗯,所以我爹原本不想我姐嫁进宫中,可惜皇上不许我爹置身事外。”
其实真相是当年皇上看丞相夫妻被卫家的女儿纠缠,便下旨将卫氏女召进宫中,许以贵妃之位,看起来好像皇上很喜欢卫氏的美貌,但是整个大金绝对无人想到,皇上只是在帮左丞相的忙。
现在轮到皇上需要左家的女儿,丞相便是有万张好嘴也不好拒绝,再加上左君颜确实和太子互相有情,这婚事才就这么定了。
听他将其中事娓娓道来,月凌波忍不住瞪了瞪眼。
“难怪你先前一直不高兴你姐变成太子妃了,我还以为你是太喜欢你姐了。”
左君白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那个确实也有一部分原因……”
“哈,你承认你很喜欢你姐了?”
“……夜深了,你该去休息了,明日还要去提亲呢。”他蓦地站起来顾左右而言他,一边朝她伸出手,月凌波拉住他的手顺势站起来,一边还不忘揶揄出声。
“又不是你提亲,你操心什么?”
左君白立刻扬声道:“我和金瑜同窗多年,这份情谊长久留存——”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帮忙的。”月凌波忍不住笑着打断他的话,随即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认不认识司空允?”
“辅国大将军?不是还在北楚镇守吗?”
“嗯,今日宫里传来太后的话,说那位将军最近要回京述职,让我趁这段时日给那位将军找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