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看着一夜白头的禺龙王,脑海之中满是刚刚在天雷之中窥探到的一线天机,他先是收了神鞭还有翅膀,望着禺龙王道:“你可知东皇九国叛军的大势已去,就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禺龙王笑着说道:“其实从炎帝被敕封为天下共主的时候,我就猜测到了结局,只是战争的车轮一旦滚动起来,哪里还有停下来的机会,我们的最终结局,无外乎被发配到西北海,同那条苟延残喘的老烛龙一起被天道抹杀!”
“可是凭什么?”禺龙王突然盯着骆明问道。
“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那谁来保护强者?强者就没有选择的权力?我东皇一族在南北战争时期牺牲的部落子弟还少吗?东方海外仙山无数,如今又剩下几座?”
“我东皇部落的儿郎从不惧怕死亡,唯独怕死的岌岌无名、毫无意义!”禺龙王咬牙道。
“投降吧,我会向轩辕王求情,保你们平安!”骆明劝说道。
“快看啊,天就要亮了,这朝阳从东海归墟的甘渊之中醒来,在羲和皇妃驾驶的太阳车下,从东方跑到西方,三只脚的金乌煽动着金色的翅膀,将温暖和阳光送给大地,万物野蛮生长。”禺龙看着天空中那一抹朝阳,举着双手伤感道。
这个时候,西方突然响起一片喊杀之声。
只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骑着一头风犼兽,带领着一支部落联军,突破了禺龙部落后方的防线,浩浩荡荡的向着禺龙部落的营地冲杀了过来。
借着那微弱的阳光,能够看清随风飘扬的各色旗帜上,有霞光万丈的猛虎、展开双翼的巨龙、奋力爬山的一青一红两条小蛇、口衔兽皮卷轴的凤凰。
禺龙王抽出了坐骑背上的长枪,回转身对着骆明言道:“你走吧!”
说着,一骑当先,向着风后所带的兵马冲杀了过去。
一场大战,双方从白天打到黑夜,虽然受到三面攻击,然而禺龙部落儿郎的士气不减反增,愈战愈勇!
禺号带领的一支兵马已经撤出了西城,同禺龙王一起对付后方的出现的联军兵马。
番禺带领的一支兵马对着湟水发起了一轮一轮的冲锋,先头部队在抵达湟水对岸后,试图冲破重甲兵的防线,次次以失败而告终。
禺龙部落的战线逐渐收缩,禺号还有番禺纷纷劝说禺龙王集中兵力向着北方突围,那里太昊部落联盟的联军防守薄弱,他们可以由此进入到蓬莱码头,然后协同张宏部落,两面夹击,快速的抢占蓬莱码头。
禺龙王觉得此方案可行,于是命令士兵吹起了撤退的号角,大军合兵一处,沿着湟水北行。
燕山峡谷,几个龙伯大人国的士兵正双手抱着一杆长枪昏昏欲睡,陡然一阵马蹄声从北方雪原传来,吓得几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只是尚未来得及仔细观察,脑袋已经滚落到地上。
兽神常先同石神傲因带领一支部队穿越燕山峡谷,迅速的占领了燕山城,还有燕山码头。
燕山城上,常先命令翼兽送信给身在空桑城的轩辕王,说是神民部落的大军已经占领了燕山城,随时可以奉轩辕王诏令南下。
傲因看着燕山城外的夜景,笑着说道:“龙君庚辰虽然脑子拎不清,不过眼光还是极好的,这燕山一带,还真是个驻军赏景的好地方!”
兽神常先欣赏着石台上栩栩如生的东荒山川地理图,随手拔起来一个小旗子放在手上把玩道:“只可惜生不逢时,若在烛明圣皇统治时期,至少也能做个一方雄主了!”
昆仑一屁股坐到了城垛之上,嘿嘿笑道:“还是这里的海风好呀,吹的人心里直痒痒,不像帝都之山那里,比起当年愈发的寒冷了,我估摸着哪天炎火之山彻底的熄火,那里非把人冻死不可!”
“所以这次南下用兵,给轩辕王讨个封地应该不过分吧!”兽神常先抚摸着小旗子上面的雕刻的一个车轮模样的图案道。
昆仑闻言,立时拍着大腿道:“老家伙你这次算是聪明了一回,傲因先生,给块玉膏压压惊!”
傲因随手扔给了昆仑一块玉膏,笑着说道:“就不知道轩辕王有没有这个魄力答应了,毕竟他现在可是太昊部落联盟空桑城名义上的总指挥,又是未来天下共主的弟弟,会不会爱惜那点羽毛,不屑与我们为伍!”
常先笑道:“我很期待他的回信!”
“干他娘的!兽神您老人家有时候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要我说我们现在就带兵攻入空桑城,把那轩辕王给掳了来,看他答应不答应!”昆仑言道。
“那你本事比我大多了,城下的这两支兵马不如交给你驱使?”兽神常先将小旗子扔到了石桌上面,看了一眼昆仑道。
昆仑立时蔫了,低头很是吸了一口玉膏,然后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道:“这才是正常人该过的日子啊!”
眼看着禺龙部落的兵马向着北方溃退,力牧带领着兵马冲向了对岸,同风后的兵马合兵一处,沿着湟水,追赶禺龙部落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