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狍号王带着亲卫兵马一路向着雁门方向而来,早有斥候传来消息,说是在西南方向,发现了一小股人族部落的兵马。
狍号王笑着命那斥候给后面冲出包围圈的狍号部落兵马去信,然后命王帐亲卫加快行军速度,火速的穿过雁门一线。
那突出重围的近千狍号部落兵马,现任领兵将领,唤作狍丁,是狍号王帐下大将之一,也是负责此次抢掠牧场的主将。
此时狍丁骑在一只巨大的冰原狼背上,一只手捂着受伤的一只眼睛,带着近千冲出重围的狍号部落兵马,垂头丧气的向着西北方向飞奔。
这只眼睛是在突围的时候,被轩辕部落的一支长矛刺伤,这对狍丁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更让他感觉到耻辱的是,自己带领的近千兵马,只有这么区区不到八百人杀了出来,其他的全部折损在那狭小的具茨山山谷之中,还不知道回去如何向狍号王交代。
正在狍丁感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斥候带着狍号王的命令奔了过来。
狍丁听了狍号王的密令,一时间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那捂住受伤左眼的大手突然将左眼挖了出来,然后扔进了嘴里,吞进了肚子里面,巨大而阴冷的右眼看了一眼西北方向,然后右手握成拳头,深深的捶打在胸口上,对那斥候道:“还请回去告诉我王,不将那近千人族兵马撕成粉碎,我狍丁甘愿自裁当场!”
那斥候伸出右拳捶了捶胸口,作为对狍丁的回礼,然后说了一句狍丁将军保重,骑上冰原狼,向着西北方向去了。
“狍丁一族的儿郎们,昨夜被人族那帮蝼蚁欺辱,憋屈不憋屈?”狍丁举起手中的弯刀,大声吼道。
“憋屈!”狍号部落的兵马,振臂高呼!
“想不想一雪昨夜之耻辱!”狍丁愤怒道。
“想!”狍号部落士兵摇动起手中的弯刀,纷纷应声道。
“大王传来消息,雁门西南葫芦口一带,有近千人族部落兵马,窥伺我军动向,肆无忌惮,众位随我取他们大好头颅,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狍丁说着,一骑当先,向着西北葫芦口方向奔去。
“吼吼吼!”狍号部落的士兵,高喊口号,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犹如皑皑白雪覆盖的草原上一阵风一般,急速的向着葫芦口方向飞去。
葫芦口的一处山岗上,叔均看着狍号部落兵马远去,一时间眉头紧锁,据他刚才观察,刚刚跨过雁门关的狍号部落兵马是只有近千人,不过队伍整齐,不像是经过一场大战的。
这让叔均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抬头怔怔的望向具茨山方向一会,转头问道:“具茨山方向没有送消息来吗?”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侍从摇了摇头。
“大王,要不要我们带兵前往具茨山一探究竟?”那侍从见叔均摇摆不定,试探着问道。
“再派出一队斥候,看看具茨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叔均言道。
“是!”那侍从听了,领命而去。
叔均站在葫芦口一侧,眺望了一眼西北方向,狍号部落的那支兵马早已经没有了踪影,昨夜雁门关大道上,还能看到成群驱赶着抢夺来的马群,羊群的狍号部落的兵马,今日彻底没了踪影。
按理说,若是没有发生大战,这些抢夺物资的士兵不会突然消失,可是若是发生了大战,那整整齐齐北去的一千多狍号部落兵马是怎么回事?
难道力牧将军重骑兵合围的大计失败了?即便如此,这一千多兵马理应上去帮忙才是。
别看这才一千多兵马,若是在轩辕部落重骑兵的外围的话,怕是轩辕部落的兵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一旦包围变成了反包围,轩辕部落这次投入的重骑兵说不定会全军覆没。
正当叔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陡然听到一阵喊杀之声,他抬头向着东南方向望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等到那支兵马映入眼帘,叔均心中大骇,见他们不是奔着雁门关方向,而是奔着葫芦口方向而来,一时间百感交集。
最终叔均一咬牙,命令士兵们固守葫芦口。
站在葫芦口的一座山墙上,看着飞奔而来的狍号部落兵马许多都挂了彩,叔均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渐渐的绽放出了笑容。
“立盾,把戈!”叔均见对方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高声吩咐道。
狍丁带着近千兵马赶到葫芦口,果然发现近千人族部落兵马,心中顿时大喜,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骑当先向着葫芦口这边严阵以待的人族部落兵马冲杀了过来。
当看到人族部落兵马立起一个个同具茨山那边兵马一般的盾牌,还有盾牌缝隙中伸出来的长枪,狍丁气的差点连牙根都咬碎了,大声嘶吼着向着那盾墙冲了过去。
近千骑全速前进的狍号部落的兵马撞向了人族部落兵马的盾牌阵,许多冰原狼更是一跃而起,越向了天空。
沉闷的对撞声此起彼伏,许多冰原狼还有狍号部落的士兵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