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我口渴了，去给我做一碗冰酪，要你亲手做。”

陆辞寒笑道：“这有何难，骄骄稍候。”

打发走了陆辞寒，曲清如盯着他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神。

“大奶奶？大奶奶？”紫苏一连叫了好几遍，曲清如才回神，她忍不住打趣道，“大爷不过是离开一会儿，他说很快便会回来了，大奶奶这叫望眼欲穿。”

曲清如作势要掐她，紫苏赶忙躲开了。

笑闹了会儿，曲清如又朝陆辞寒离开的方向看去：“紫苏，把软垫拿来，我绣会儿。果干、肉干那些，可都在准备了？”

紫苏从橱柜里拿出一块垫子：“这块垫子可是大奶奶一针一线亲自缝的，大爷知道了，定会开心得睡不着觉。”

秋闱考试是要在贡院过夜的，这张垫子早在她决心离京之前就开始准备的。

谁都没有察觉到曲清如正在一步步打算离开，便是曲母，如今的心思都在教化亲女儿身上，对曲清如反常地一而再的贴补，竟然没有察觉到异样。

转眼便到了陆辞寒进贡院参加秋闱的日子。

曲清如像所有其他读书人的家眷一样，亲自将陆辞寒送到贡院门口，不厌其烦地再三叮嘱：“进去了便拿出我给你的那块垫子坐，软和舒服些。这个包裹里的吃食你今日先吃，另一袋里面有果干、肉干等，你进去后可要及时将包裹打开，莫要捂着……”

陆辞寒耐心听着，心底的欢喜汩汩荡漾。

曲清如坐在马车里，是掀开车帘子跟他说话的。

眼瞅着周围人山人海，他忍不住又重新上了马车，捏住她的下巴，深深一吻。

他没料到，这一吻竟然是离别之吻，等他考完秋闱，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