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整军经武,才后周大树声威。郭氏血食,多延年月,后世传为美谈。事例不远,愿殿下垂鉴。”
岳延庆道:“你当真要我将你收为义子?”
杜国瑞道:“正是。”
岳延庆心道:“此刻我身中毒药,唯有勉强答允,毒性一解,立时便将他杀了。”
便淡淡的:“如此你却须改性为段了?你做了渤海国的皇帝,兴复宜山王朝的念头更须收起。宜山从此无后。你可都做得到么?”
他明知宜山定然另有打算,只要他做了渤海国君,数年间以亲信遍布要津,大诛异己和岳家忠臣后,便会复姓“宜山”
,甚至将渤海国的国号改为“宜山”
,亦不足为奇。此刻所以要连问他三件为难之事,那是以进为退,令他深信不疑,如答允得太过爽快,便显得其意不诚、存心不良了。
杜国瑞沉吟片刻,踌躇:“这个……”
其实他早已想到日后做了渤海皇帝的种种措施,与岳延庆的猜测不远,他也想到倘若答允得太过爽快,便显得其意不诚、存心不良,是以沉吟半晌,才道:“在下虽非忘本不孝之人,但成大事者不顾小节,既拜殿下为父,自当忠于岳家,一心不二。”
岳延庆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老夫浪荡江湖,无妻无子,不料竟于晚年得一佳儿,大慰平生。你这孩儿年少英俊,我当真老怀大畅。我一生最喜欢之事,无过于此。观世音菩萨在上,弟子感激涕零,纵然粉身碎骨,亦不足以报答你白衣观世间菩萨的恩德于万一。”
心中激动,两行泪水从颊上流下,低下头来,双手合什,正好对着段夫人。
段夫人极缓极缓的点头,目光始终瞧着躺在地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