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相信人了”,泓熙摇摇头苦涩地说,“你经历够了就会知道,能真正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别呀师父!”褚萸一下急了,噌地站了起来,“他们真的不会说的!求师父别杀他们!”
泓熙看着爱徒着急的样子,无奈道:“看你急的,那为师就答应你,暂时饶了他们小命,倘若他们一旦泄露天机,休怪师父无情了。”
“谢谢师父!就知道您最爱徒儿了!”褚萸说着就扑到了波嵇泓熙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脖子,较小的身子侧坐到了她腿上。
这一下给泓熙搞的措手不及,她整个身子一僵,手都不知往哪放。
褚萸撒娇道:“师父,您好久都没有这么抱着徒儿了,自从您把徒儿赶到祭司别院,见您一面都难,更别说抱了。还是师父的怀里最舒服了!”
泓熙看着怀里的褚萸,鬓影衣香,杏脸桃腮,乌溜溜的双眸顾盼生姿,朱唇轻启,一股情愫涌上心头。悬空的双手轻轻环上了盈盈细腰,深吸了几口气,克制再三,只是轻轻拍了拍爱徒的背,心里暗暗叫苦。
她上次抱褚萸还是她十六岁生日。也就是那次的拥抱,她发现了自己对朝夕相处的爱徒产生了不可对外人言说的特殊感情。这种感情她只在少年时期短暂地出现过一次,而那一次的心动,直接让一条鲜活美丽的生命香消玉殒。
这第一次对爱徒的心动把自诩克制冷静的自己吓了一跳,她曾经以为对人的爱就像杯子里的水,在上一次惨烈的结果后,杯里的水已经泼干净了,甚至杯子都可能不在了。可是多年后,这越发水灵的小徒儿却又一次往这破杯子里泼了一勺水。于是,慌乱的她赶紧把褚萸安排到祭司别院长住,避免日日相对。
然而……今天这次突如其来的拥抱,几乎彻底打破了自己守了许久的防线。
正在波嵇泓熙面红耳热,情如潮涌之时,褚萸突然开口:“对了师父,您还没说这次这么急寻我是为何事?”
一句话,让波嵇泓熙如醍醐灌顶,她赶忙说:“你先下来,待为师和你说正事。”
“是!”褚萸乖巧地坐回了座位上。
泓熙长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此次任务你务必认真对待,是新君召见。”
“新君?召见我?”褚萸莫名其妙,“为什么?”
“是为了调查先君死因,先君之死有蹊跷,宫里御医无法判断真正死因,新君知你是神农氏后人,又懂武功和巫术,就想你去看看,希望能看点头绪出来。”泓熙说道。
“师父您和御医都没看出来,我什么经验没有,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褚萸诧异道。
“你那点能耐,以为新君不知道吗?她的意思其实是见见新人,看是否可造之材,用你们逐步取代宫内旧部。”
“原来如此。”褚萸恍然大悟。
“所以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新人嘛,没有头绪很正常。新君肯定也不会太为难你,估计就是打个照面,探你心性。”泓熙宽慰道。其实说这话,她自己也没太有把握,毕竟新君个性怪异,难以捉摸,但目前只能照办,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今晚收拾一下,明日随为师进宫。”
“是!”
说完正事,师徒二人顿感轻松,继续饮茶用膳,暂且不表。
此情此景正是:
九重天上神仙阙,万岁山前祭司台。
千情玉溪朝太极,独殇岩壑有云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