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难产,我们发现,男子的身子是不适合在当时的条件下生存的,也就是说,男子的身体构造在当时的环境下是个弱势,而女性的生育能力反而成了优势。如若自然生产的家庭生了男子,还要朝夕担心其身心安全问题,生男子也无法继承家产,因为会被女方抢了去,下一代也是跟女方姓,因此,余下的家庭几乎都不生男子了,生了也会偷偷卖掉或弃于山野。”
“……好魔幻啊。”
“那后来为什么性别又均衡了啊?我看街上现在男女基本持平呢。”霍麒接话道。
“我们先祖深知男女比例失调给社会造成的坏处,一直在想办法,先是派精英队伍去另外找到了喝了不生子的普通水源。后来,中土大唐来了一个圣僧,说要去西天取经,借道我国……”
这一句直接给我们俩惊掉了下颌骨。
霍麒道:“怎么还真窜到《西游记》了……”
我问:“那圣僧不会带着一猴子、一猪和一个沙和尚吧……”
姜褚萸道:“你们说什么呢,那就是一个普通的队伍,他们要去西域,偶然途经我国。这给了我们先祖启发,要是我们能成为中西商贸文化的要道,那么自然就会有商队男子经过,或产子或留下,女性也可外嫁,性别比例就会慢慢改善,和各国交往越多,性别就会越均衡。”
“于是,先祖就带领国人研究我国的地貌环境,找寻特产,后来我们发现了我国境内戈壁滩上的石头,很多居然是玉的原石,后来又偶然发现了各种溶洞中的彩色原石可以研磨、提炼各色珍贵颜料,销往世界,以此来参与各国商贸活动。”一个中性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呀聪聪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啊?”我赶紧蹲下查看他。
“无妨,休息一下就好。”聪聪虚弱地回答。
“对了,尊师是何许人也?”霍麒好奇地问。
“看你们也不像坏人,而且听甪端的口气,估计咱后面还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师父就是当朝大祭司——波嵇泓熙,我是她关门大弟子,也是神农氏的后人。师父目前只允许我在这群山之中修炼医药学、炼金术和法术,不让我参与俗世或朝政,说不到时候。”姜褚萸有些不快,“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原来是姜神侍,失敬失敬。”聪聪道。
我心中暗暗寻思,难怪她给人一种冷傲又单纯的感觉,原来是神农氏后人,又师从当朝一手遮天的大祭司,一身傲骨和本事,却不让其接触社会。
“你们呢?”她问道。
“我是个宫廷画师,霍麒是个……嗯,檀郎,我俩都不是啥尊贵的身份,都是从先君的墓穴里边掉下来的。准确地说……是陪葬的。”这么说她能接受吗?
“你是说,先君的墓穴就在上边?”她瞪大了那对黑葡萄似的大眼仁儿。
“是的。”
“那他呢?也是随葬吗?”
“这位身份尊贵,他叫败神聪,封号佳人,是当朝最得宠的男子。不过你没接触过外面,不知道他的名号也正常。”霍麒道。
“我听师父说过他,师父说他俊逸不凡且很有才华,虽然有点浮夸但心地不坏。我没接触过外面,但宫里和朝堂上的重要人物我全知道,因为师父只有我这么一个关门大弟子,说让我好好打基础,将来好继承她老人家的衣钵。”姜褚萸说起师父,又骄傲了起来。
霍麒道:“我记得,大祭司好像是有个亲生儿子的,好像叫……波稽、波稽什么的,大祭司为何不传衣钵于他?”
“是波稽波嵇元魄啦。他呀,师父很嫌弃他是个男儿身,无法继承大统,再加上人也笨笨的,空长一身力气,学什么都比我慢几拍。所以师父从来就不指望他。”
我呆呆地思索并尝试接受着这翻话。
“神农之世,民知其母,不知其父。”
——《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