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
“应该……是外面那些陪葬之人的记忆吧。”
我愣住了:“外面有人?是死是活?”
“不知道啊,我和他们一起,被这个怪兽追着,逃到了这间石室外,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被吸完记忆倒下,最后就剩我了。当时被逼得走投无路,我在石壁上一阵乱砸乱抓,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石壁翻了个个儿,我就跌进来了。”说起先前经历,霍麒心有余悸。
我突然想起了那声黄鼠狼落地的声音,和刚才神兽翻进来的声音非常相似,“我看你身手不错啊,为什么在外边不像刚才那样把它解决了呢?”
“……我怕脏。”
“……啥?”我还以为听错了。
“那东西口水跟浆糊一样黏不拉几的白白的到处乱滴,直接刺杀的话,血也会搞手上的,我不喜欢手上有黏液湿哒哒的感觉,乙呕~好恶心……”
我内心一万个白眼都翻到天边去了:雷区雷区,这绝对不可能是官配,老娘此生最烦有洁癖的了!
作为一对处女座璧人爹妈的又懒又随性的天秤女儿,我一直是全家唯一一个一直被嫌弃的人!以至于后来我爸妈都不敢轻易开我邋遢的房间门,满地的衣服杂物,一开,双方都感觉要窒息到心梗。我是绝对不能接受有洁癖的CP的!
“那你怎么不像刚才丢我一样丢其他人去砸啊?”我虽大声吼他,但心里嘀咕,小子壮倒是蛮壮的,力大如牛,看来身上肌肉少不了。
“你以为我没丢么?我把身边一起跑的人都砸光了。但其他人砸了就砸了,基本都被闪开了,也不怎么能伤它,也只有你被砸了后,能在半空中反应过来一刀钉了它啊……侠女反应真快,小生佩服!”说着,他又“心痛礼”了一下。
我一整个好家伙!除了洁癖这个大雷区,他又精准地踩上了我另两个雷点——贪生怕死和损人利己。内心一阵鄙夷:行了!幻境剧第一位老公就这样BE了!这种渣渣垃圾还留着过年么?拜拜了您内!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给我的幻境初婚和前夫1号默哀了半秒钟,之后,假笑堆上了脸:“那么,少侠您翻进来之后呢?”
“我一进来,火光里看到石室中间背对着我坐了个人,就吓一跳。一开始我不敢动,不知道是人是鬼,就远远观察了一会儿,结果就看到你整个人一动不动,画笔一直悬空,好像在发呆啊。”
“我一直在发呆?”这么说,我更像是现代灵魂出窍,附上了已经存在的古人之身?
“对啊!于是我就慢慢往你身后靠近,没想到,我刚起身,你就开始动弹了,就一直在画,很认真的样子。因为我自己以前也画画的,知道画画的时候最烦人问东问西了。于是来了兴致,不出声直接走你身后看画儿了。没想到,刚看没两眼你就突然用刀扎我!吓死人家了!”
说着,他拍了拍胸口,用浮夸的演技诠释了一下心有余悸,然后捡起了那吓死人的白鬼面具,“你看,面具也划坏了。”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戴这鬼东西悄无声息贴我后脑勺那么近,我怎么会被吓到反手一刺啊?我也吓死了呢!”我学着他的样子浮夸地拍了拍胸口。
他一下子不乐意了:“你干嘛学我!”
我翻着白眼卷着舌头回:“啊略略略略略……”
“哼!”他气鼓鼓地双手抱胸。
“好了,不逗你了,对了,你刚才说,你以前也画画的,来大瑾前吗?”我一下子好奇起来了。
“是啊,我穿到这儿之前,是个美术高考生。有天晚上我们画一组静物,大家都下课了,我还有点尾没收,就一个人留下来继续画,画入迷了没注意时间。快要画完的时候,12点熄灯了,我就用火机点燃了静物柜里拿出的蜡烛,继续给画面收尾。结果画完之后一抬头,我就在一个宫殿里了。”
这个故事怎么如此熟悉,这不就是宿舍夜谈会的内容么!我陷入了沉思,这和我来的过程也极其相似!
“那你那组静物都摆了啥?”
“我记得背景是块红布,台面是块白布,上面有酒壶、酒杯什么的,还有头盖骨。”
天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所有东西都一样!这堆东西我刚画了一整晚,可太熟悉了,脑海里浮现了老胡那张阴阳怪气的笑脸。
“头盖骨?你别告诉我是老胡从乱葬岗刨的。”
“就是就是!你怎么知道的!你也认识老胡?”他一下激动了。
这不巧了么!想起了之前复读生们聊的八卦,我问:“你是不是特爱听摇滚乐,成天插个耳机离不了的那种?”
“哎你怎么知道的!我来了以后最难受的就是这个,没有摇滚没有音乐,时间过得巨慢,活着都像行尸走肉!摇滚就是我的命!”
“呵呵,那现在听不着了,也不见你死去啊。瞅你刚才那两下子,求生欲还挺强。虚伪。”
“小丫头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