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追不上的境界吧?
就在这时,拉米德忽然吐出一口血来,看来是受伤后还胡乱使用力量的后遗症爆发了,他所使用的终究是不完全的降灵术,忽略自身的脆弱强行运用某些能力导致崩溃本就是理所当然的,若要掌握非己能掌握的力道必须借助他人的经验引导,而非狂妄地以为自己能够凌驾他人,否则力量反噬是早晚的问题。
我一掌压在拉米德的背上,帮他运功过气,他本来的基础还在,因此只要帮忙舒缓他便能利用自身的经验引导疏通,调整自身的内息,来达到逐渐恢复的功效。
稍稍缓过气,拉米德静静调整自身的状态,好一会才开口。
“冠者大人我决定重新省视自身的一切,我相信真正的神谕一定在那。”
“那样最好不过。”
看着明明如此孱弱,却反而精神奕奕的圣殿骑士,我感到身上的重量总算减轻了,虽然只有一毫克左右。
但愿他别没事把自己搞成约伯,无论挑拨者还是被挑拨者都是不存在的,如果命运真的是一只无形的手,它也不带有自我意志。
不过不管是神谕或是命运本来就是虚无飘渺又容易会错意的东西,端看如何解读与诠释,
然而当一件事不管在意或是不在意都会发生,我们只能选择不会后悔的那条路。
如果是伊底帕斯的咒缚,拉伊俄斯是否该选择父子天性,即使有一天会因此毁灭?吕底亚王克罗索斯是否该因为将毁灭一个大国而停手,戒慎恐惧?
当我们深层的神灵对我们发出暗示,敲响危险的警钟,释放底层的恶梦,我们该如克里特王般建造一座迷宫将其上锁,还是抓住阿里阿德涅手中的线团向内探索?
在盾牌究竟是金或银仍然弄不清楚的情况,我们不能回避天之声的询问,不能不面对潜藏的危机,在错读神谕之前,得谨慎抉择,走在一条即便明知会被毁灭也不被厌恶的道路上,那才是唯一一条能被认同的英雄末路。
“冠者大人。”
突然,拉米德又开口了,只见他露出了若有所求的表情。
“怎么?你现在很瘦想要我请你吃饭吗?别傻了,我的钱包可是比你还瘦!”
“即是我改变了过去的思想,却无法改变我过去的错误,所以想请冠者大人……”
呜啊,总觉得言论被无视了,看来不管怎么改变,拉米德还是拉米德,幽默感是零啊。
“嗯咳,总之我是不介意,不过你好像不做些甚么不行是吧?”
正如先前所说,当人犯错,要重新开始,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都需要惩罚,那是一个重新再来的仪式,一般人应该也会觉得做了错事后有所弥补比较好受吧?
“是的,还请发落。”
“这样啊?你听过修复式正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