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继续留在京中,恐怕有暴露的风险,到时候只要是当初了解那段秘事的人,看到这两件东西都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悄悄的带着人,拿着它出去躲一阵风头,我相信你。”
叶时闻言激动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连忙抱拳跪在地上,贾璟上前去扶,他却眼含热泪的道:“士为知己者死!时!定不负侯爷之托!”
贾璟扶不起来他,只能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这些做甚么?自家兄弟…………”叶时也是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贾璟随后又嘱咐了他几句什么,两人皆是没有注意到在门外,一道倩影悄悄的消失在了转角处……………
…………
此时的户部尚书张龚家中,妻子和子女早在数月前就被张龚赶回了老家了,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中,再到前几天,永熙帝消失数日之后,张龚突然就跟预感到什么一样,驱散了家中的奴仆,就连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老仆也给赶回了老家。
所以偌大的府邸之内,此时居然只有张龚一个人,夜色已经深了,这府邸空荡荡静悄悄,他没有点灯,只是孤身一人坐在堂上,四周漆黑一片…………
张龚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原本乌黑的整齐的一丝不苟梳在官帽内的头发,此时散乱着,蓬松着,上面满是银丝,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好几十岁!
他微微阖着眼皮,若是靠近依然能够看得到他双眼之中的血红…………这段时间他杀人太多了。
他呆呆的看着庭院,就好像看到了不久前这里的热闹景象,自己兴奋的跑回家,向家人宣告自己终于当上了户部尚书,终于可以大展宏图,可以一展心中抱负,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轰隆!”
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是山间巨鼓作响一般的声音,张龚依然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个凋像一般。
“轰隆隆!”
紧接着的第二道炸雷,张龚仍旧是无动于衷,紧接着刷啦啦的雨水落下,张龚终于微微睁开了些许眼睛。
外面的大雨击打着地面,好似倾盆一般,张龚好像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了登州府那个叫文登县的小县城,他小的时候不懂事,总是会跑到海边,去看那天蓝相接之地。
经常看海的人,心胸也会变得开阔,会变得更加坚强…………
这是他的启蒙恩师跟他说的话,他记到了现在,那里的暴雨也是这样的,甚至是有的时候还带着唬人的大风,他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海边下大雨的时候去迎着风雨奔跑。
为此他没少挨打…………
他想家了…………
两行清泪从他干枯的脸庞滑落,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了厅堂,站在了庭院之中,瓢泼大雨瞬间就将他浸湿了!
他仰着头,无声的看着天空,大雨打在脸上的疼痛,身上沁入骨髓的凉意,陡然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海边,但是紧接着,他站到了上官仪的面前,那天他也是这样淋着雨哭着离开了上官首辅家中。
他知道自己是在哭的,但是雨水此时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浸湿了,就算是放声大哭,也会被雷暴掩盖。
他终于没了声息,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也似乎是对眼前黑暗中的人轻声道:“是时候回去了…………”
贾璟面色铁青的披上了毡布斗篷,快步的冲出了家里门口早有亲兵在看门了,一群嗓子干哑的士子们躲在廊檐下冻的瑟瑟发抖,看到贾璟走了出来,一个个顿时眼前一亮就要上前。
谁知看着廊檐下的雨水,他们到底还是犹豫了,这样冷的夜里淋了雨,怕是就活不成了罢…………
就是这么一犹豫,贾璟早已翻身上马,紧接着打马向着皇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士子们顿时兴奋了起来,一帮人你捅咕捅咕我我拉拉他的道:“快看快看!宁侯奔着皇城去了!”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罢?不会是新党狗贼已经对陛下…………”
“呸呸呸!不许胡说!就算是出事也是新党那群狗贼出事!”
几个躲在士子群中的人目光闪烁着,便偷偷的退出了人群,轻手轻脚的就突然消失了…………
贾璟脸色阴沉的站在乾清宫外,看着里面乱糟糟的样子,正在这个时候戴权静悄悄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贾璟连忙跪在地上道:“臣宁国侯贾璟!恭请陛下圣安!”戴权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侯爷不用问安了,这不是陛下在问话。”
贾璟闻言更加严肃的看着戴权,随后起身道:“什么意思?不是陛下急召我入宫准备领玉麟军围了皇城?”
戴权闻言苦笑道:“那是陛下没有昏迷前的命令,是按着规矩来的,陛下方才醒了,就取消了这个命令。”
贾璟闻言双眼微眯道:“陛下到底怎么了!什么规矩?什么取消了命令?调兵岂可朝令夕改?我要面见陛下!亲自确定陛下的安危!”
贾璟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