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了手,还攥着什么东西。
周围的那些河童发出毫无意义的叫声,竟然真的开始后退起来。
江笑白的脸上满是鲜血,像是从地狱出来的一般。
“我做到了。”他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杀了那个河童。”
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没有了脑袋的河童,早已经被鲜血染的看不出原本颜色。
可不可否认的是这就是那个河童的头领,因为其他的河童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一步。
“我知道你能做到。”希瓦惨然一笑,嘴角流出血来:“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就赶快走吧,我担心我撑不了多久就又会晕倒的。”
他将那个头颅扔向了一边,迈步离开。
没有一个河童敢追过去,甚至连一个敢看他的人都没有。
嘶!
一旁的灌木又是动了一下,随后就是一声嘶鸣传出,一道黑影瞬间窜了出来,尖锐的爪子直冲江笑白的脸上抓挠过去。
“小心!”
他没有回头,听到她的担心还在对着她笑。
伸出手来,看似如此随意的一捏直接抓住了那河童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就直接送它上了西天。
“走吧。”
“可是还有那么多……”
“没事,它们不敢过来的。”江笑白轻轻一笑,在她看来像是春天的微风一般和煦:“五色祭坛的亮度变弱了,好像随时都会关
闭,我们还是快点吧。”
听他这么一说,希瓦才回头看去,果然是发现原本照亮整个天空的五色祭坛光芒变得暗淡起来,只能隐约的让人看清周围五六丈之内的环境情况。
“如果我们到不了那里会怎么样?”
“不知道,应该不……”
“唧唧。”
一个河童忽然碰了碰他的胳膊,双手聚过头顶像是要给他什么东西。
江笑白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河童胆敢主动靠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发觉河童靠近。
“它手里有什么东西。”希瓦看了一眼,捂住了胸口表情略显痛苦的说道:“我们快点走吧!”
“好。”
他并没有理会这个河童,转身就要走却忽然被身后的河童拉住了衣服。
“唧唧。”那小家伙发着奇怪的声音:“这……这个给……你”
河童难不成还会说人话?两人皆是一头雾水,可耳朵却并没有欺骗他们的的确确是看到它嘴巴一张就有声音响起的。
“给我?”
它点了点头,松开手就是一串银色的项链掉进他掌心。
这项链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是女人带的,可既然是女人带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河童们这里?而且为什么还非要送给自己?
江笑白不明觉厉,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起来,但片刻之后还是拉着希瓦离开
了这里。
周围又安静下来,灌木也不再发出声音。
……
这里仍是遍地的沼泽,坑坑洼洼的里面净是污浊的黑水。
江笑白自然是知道在沼泽中行走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的,可是他却不能停下,第一是因为希瓦已经坚持不了太久,第二就是那个还在远方的五色祭坛。
无论他再怎么走,他们之间的距离好似永远没有变化,永远只能是如此远远的观望,却永远都不能摸到。
“还有多久。”希瓦说话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嘴角又开始溢出血丝:“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要不然就先休息一下吧。”
他点了点头,又带着她往前走了些许之后才停了下来,从一旁拽下来树叶铺在稍微结实的泥上让希瓦躺下来休息。
在看着她闭上了眼睛之后,江笑白才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回了自己的身上,方才与那些河童相斗的时候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是否受伤,现在一看才发现整个身体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衣服也被挠的破破烂烂乍一看像是一个要饭的。
很可能他现在连乞丐都不如,至少他们还有一个破碗有一根木棍,可是江笑白呢?除了样子像一点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相同。
“真是连累你了。”
希瓦忽然说话了,声音中带着愧疚,有泪从她眼角滑下:“要不是因为救我
的话,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哪里的话,只要没事就可以了。”他笑了笑,伸手将胳膊上的破布敛了敛才又说道:“而且,跟我在一块才应该是这天底下最危险的事情,你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跟我来这个地方真是难为你了。”
这一句话并不是客套,希瓦自然也是清楚来到天垂沙漠的危险,但她却忍不住的要跟来,这一点在之前强行闯入宫殿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她忽然笑了出来,在这个寂静的时候显得与周围环境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