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燥而且很有力气。

这是一个剑客应该有的稳准，可也是剑客最容易忽视的一点。

江笑白没有忽略这一点，这可能是他能称霸第一剑客位置的原因。

“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有了些害怕，竟然在担心他出手。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要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

“你真的要杀我！”

“是。”

他的回答很有力，就像他的手一样有力。

“你到底要不要动手，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让我来！”伊春已经在后面开始喊起来了，一句一句的喊着：“成文慧，有本事你下来！”

可是她却并没有理他，眼睛只是在看着江笑白。

尽管看不到她的身影，但就是能确定是在看着江笑白的。

而且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种神情就像是一个久等家夫归来的小妇一样，但眼睛却更有怨恨。

“你一直盯着我看是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一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当上这个剑神。”

“现在你看到了，我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普通？这只是你说的，我看你一点也不普通！”

“是

吗，那你觉得我哪里不普通？”

“你什么地方都不普通！”

成文慧的眼睛终于换了地方，可是却看向了他手里的那把剑：“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你走的这条路注定是孤独的。”

“孤独的也好，省的要考虑别人的事情。”

“难道你真的就这样甘心？”

“什么甘心不甘心，只要无愧于心便好了。”

“哦，你倒是看开了。”

“嗯，我早就看开了。”

“既然你看开了那我也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轻轻一拍手，随着一声巨大的呼啸声划过天边，她也一同消失不见了。

“怎么？这就算完了？”

“应该是就这样吧。”

……

王威一向是很喜欢享受的，无论是从前在西山的时候还是现在在南水的时候。

而此时此刻他的手里正端着一个玉做的酒杯仔细的观赏着。

里面有酒，而且还是紫色的酒。

他轻轻抿了一口，略带苦涩的味道顺着口腔滑进了胃里，随着那一丝甜意涌上来也是笑了。

“苦尽甘来不过就是这个意思吧。”王威晃了晃酒杯，说道：“嗯？你说对不对？”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享乐的。”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听上去有些像男人，或者说可能本来就是一个男人。

“我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享乐的，如果只是享乐的话谁又会来这个地方？”

“你是在质疑主人的命令？”那声音又说道：“王威，不要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一切！”

“当然没有忘，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族长的。”

“你也说过你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师父。”

咔！

那珍贵的玉杯被他捏出了一条裂缝，他紧紧地盯着那条裂痕却说不出来什么。

这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一件事，就算到死也不能释怀。

“你不应该提的。”

“可是我已经提了。”

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诺达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看起来有些鬼气森森的。

“那你就不能再提！”

“我尽量。”声音依旧是那么不咸不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我们比江笑白要更快一步，他现在应该已经被成文慧追上了。”

“他会不会死？”

“你是在担心他？”

“我只是不想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应该不会死。”那声音又说道：“江笑白和成文慧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任何人都判断不清楚他们会不会出现冲突。”

“她是喜欢他？”

“不敢说。”

“那他是喜欢她？”

“不敢说。”

“你什么都不敢说，为什么还要过来，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效率！”

“王威，不要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

那声音也喊了起来，终于能听出来是一个女人的尖叫：“我是代表魂释天族长的，如果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会直接越级收了你身子里面的念力！”

“你……”

王威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和她顶嘴的，因为自己的前途甚至命运都在她的手中。

“罢了，我不说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