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笑白是心中怒火大盛险些将床板直接掀飞而出。
但他还是忍住了,不是因为害怕这两个人,而是在害怕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东西。
人类对于未知的生物都是害怕的,更不要说还是这种又长又黏的东西了。
黑暗袭来,将原本眼前的黑暗映衬得更加黑了,江笑白只感觉到一股烟气顺着自己鼻腔涌了进去而后就喘不过气晕了过去。
……
这一觉可能睡了很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手里面还抓着一根满是吸盘的触手。
那黏糊糊的感觉让江笑白瞬间就清醒了,挣扎一下直接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手甩开那条触手就握住了承影。
紫色的剑身在这黑暗之中隐隐发亮,就算江笑白竭力想要这光芒黯淡下来也无济于事。
“你……是谁!”
“我只不过是一个很可怜很可怜的人。”
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回答自己的话,一时间愣在床上不知如何
是好。
若不是因为桌子上的那一盏油灯亮起江笑白甚至连眼睛都不会转了。
“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一道细长的完全不像是人类的黑影飘到了油灯旁边,用那极其哀怨的声音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人,却没想到被那个畜生剥了皮。”
“哦,你已经死了?”
“是。”
“那现在这种状况就不归我管了,我只管人类的事情,鬼怪的业务我并不熟练。”
那黑影也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女人的模样。
“我在就该想到的,人类都是这个样子,听到有事情都是避之不及的又怎么谈得上侠义之心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江笑白明知道自己中了她的激将法可还是忍不住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一说,虽然我不一定会亲自出头但是怎么说我也能稍微解决一点。”
“你不是说你不会管我们鬼怪的吗?”
“帮一下也没什么大碍。”
那黑影竟然笑了起来,阴测测的让他听起来汗毛倒立。
“事情很简单,就跟我刚才说的话一样,我只不过路过了这里那个叫做清波的人就把我拖了进来强抱了我,最后还把我的皮剥下来封印起来好让我永生永世不能逃走投胎。”
“听起来倒是挺可怕的。”
“这何止是可怕,简直是令人发指!”
“哦,那刚才在床底下拉我脚的是不是就是你?”
“是我。”
“你说的那个清波就在门口,为什么当时你不出去杀了他?”江笑白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便问道:“难不成你还是怕死?”
“我不是怕死,而是怕他。”
“怕他?”
“对,就是怕他。”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怖,如同一个从小
被棍棒教育大的人一般,等到再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明明知道不会再挨打时却一样是畏手畏脚不敢说话一样。
江笑白叹了一口气,他大概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帮你,可是我现在却不能帮你。”
“为什么?”
“我有事情要做,如果我现在就对清波动手的话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功亏一篑了,到时候整个人间可能都会陷入混乱之中。”
“你是谁,怎么有脸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我叫江笑白。”
“你就是江笑白?”那黑影好像听说过他的名字,楞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事要做,而且刚好是和清波所在的巅峰骑士团有关,所以我也只能亲自过来。”
“你不可能是江笑白的。”
“为什么不可能?”
“他是白色的头发,而你不是。”
江笑白哑然,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见过曾经的自己,曾经还没有被燃烧军团入侵时杀了的那个模样。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很同情你而且我也会帮你,只不过并不是在现在,而是要过一段时间。”
“过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
“都不是,最晚也只有一个月。”
“一个月……”
“这么长时间都等得了,难道你还等不了这区区的一个月?”
“你怎么知道我等了那么久?”
“你说的那个白头发样子,是将近一年前的事情了。”
“江笑白……”黑影的声音颤抖起来,甚至连带着一旁的油灯也跟着忽闪起来:“你真的就是江笑白?”
“这个名字并不好听,我没有必要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