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甲板上的时候,那些昨夜的鲜血已经干涸了。
如同是漆匠在刚刚做好的桌椅板凳上涂上一样。
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他就在船头,手里的剑还是那样的黑。
没过多久,水手们也都陆陆续续的醒了。
醒了的人当然是要干活的,更何况是在竞争这么激烈的船上,稍有不留意这次的航行就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那些人看到这些血的时候吓得手里拿着的用来擦洗甲板的木刷都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的一个已经大喊了,可是在看到有人站在船头的时候就又安静了下来:“江大侠?”
“嗯。”
试探性的询问的得到了回应,那水手的胆子也终于大了起来,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在船舱里。”
“船舱里?”
水手们都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说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紧接着就有一声惊呼从甲板下传了出来。
而后,一个水手衣衫不整连滚带爬的从下面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片高喊道下面有人头!
一听这还得了,有的人就去找欧阳东说这件事情了。
没过一会,欧阳东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江大侠?”
江笑白就站在他的面前,脚下是水手们颤颤巍巍拿出来的人头。
“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听到他们在说鱼尾帮的事情。”
“鱼尾帮?”欧阳东皱起了眉毛,说道:“这是南水的一个很大海上帮派,可是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地盘。”
“他们是想要杀了我。”
“杀了您?他们这些人疯了吗?”
所有闻讯而来的人都是发出一声哄笑,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们这些人肯定都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对江大侠动起
心思来?”
“就是,肯定是吃饱了事情没饭做。”
听到后面的那一句话之后江笑白也是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鱼尾帮看来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怎么看出来的?”
“这些人都是修行者。”他用剑尖抵了抵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颗人头,说道:“现在这个世界想要找到修行者那就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什么代价?”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钱也可能是什么东西。”
“修行者们所追求的东西还不一样?”
“人都是多变的,如果都是一样的话也就犯不着要创建门派了。”
这句话很有道理,听得欧阳东无法反驳。
“那您想这件事情怎么办?”
“这些人里面肯定还有鱼尾帮的人。”江笑白又提起剑来指了指这些围过来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晚我还会在这里等着,如果你们谁觉得自己能杀的了我就过来。”
“您……”
“无需多言。”
“好吧。”
“还有酒吗?”
“有。”
“管够吗?”
“当然管够。”
“那就好。”江笑白乐了起来,在众人吃惊的眼光中收回了弑魂走向了船舱:“我现在想喝酒了。”
……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想喝酒,就算这个人再怎么说自己没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酒是一个好东西,但是也是一个坏东西。
当一个人还没有喝酒的时候他看酒就像是在看一个恶魔,可是当他喝醉了之后再看酒的时候就像是再看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人是善变的,酒也是善变的。
酒的度数可以有高有低,那人也可以有好有坏。
江笑白到底是好还是坏,这个问题天下人都没了想法。
“江湖上的人都是我是大侠,可是
这么会有随便杀人的大侠?”
“那是他们该死。”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没人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有的人就是领悟不到。”
“这真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江笑白喝了一口酒,叹着气说道:“一个一心想要拯救人类的人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欧阳东也沉默了,直到外面传来的一声巨响。
刚刚安定不少的船又一次喧闹起来,先前出来的人又一次鱼贯而出想要看一看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可是这一次只不过是船体撞到了暗礁上。
虚惊一场欧阳东却再也看不见江笑白在哪里了。
船体只有这么大地方,想要跑又能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