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的讨论着牛大胆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想进去看一看,可是马上就被吓出来了手足无措的传染给周围的人也觉得害怕起来。
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长相怪异的野兽。
庞大的虎头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脖子后面冒起凉气,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乍一看没什么特点,唯一能作为一个说头的也就只有他拿在左手的那一柄通体黑色的剑。
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众人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眼睛,竟然是金色的!
还不等他们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她自己的女儿。
“小蝶……这是怎么了?”
有胆子大的见这个中年妇女就是牛大胆抢来的妻子王小蝶不禁是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问道:“小丽怎么了?”
“小丽她死了。”
“什么!”
“被牛大胆掐死了。”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任何的神采,甚至连灰色都不是灰色。
只是那一抹沉沉的黑色,黑色比那天上的夜还要黑。
“我知道你现在正在看着,要是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出来,我江笑白就在这里等着你!”
男人又喊出来的一句话让周围人吓得都不敢动了。
他是江笑白?
江湖上的那个剑神?
那他要等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穷奇,给我看住这个村子,不准任何人进入或出去!”
“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那巨兽就猛地挥动起来背后的一对翅膀冲向了
天际远远地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他想走,但是却又不能走。
这里的人尚且好说,可那个在不久前刚刚见过的人又该怎么办?
难道要真的这样放他走?
如此一来的话,那江笑白不在莫宗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江湖,到时候其他势力直接攻打过去岂不是让莫宗的实力往后衰退一大截。
……
寂寞的夜,寂寞的人。
剑寂寞,血寂寞。
江笑白的手掌出现了一道伤口,血还在往外流着。
虽然很慢但也是受伤了。
世界上还有谁能让江笑白受伤?只有他自己。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眼睛却完全没有注意那里。
“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
“我?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一直活到死。”
“这倒是一个挺实际的愿望。”江笑白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说道:“你的女儿死了,难道你不伤心?”
“伤心总还是伤心的,但是再伤心她也活不过来了,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你看开了?”
“一直都看开了。”
“那我再继续担心你的话倒是显得有点多管闲事了。”
“倒不是多管闲事,我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还能继续活下去。”
“哦?这是什么意思?”
“牛大胆死了,我不知道这里还能不能容得下我。”
江笑白沉默了,虽说世界之大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让一个人活下去,可这个人能不能活着还要看心中是不是想让自己活下去。
“你什么时候走?”
“知道那个人,杀了他之后再走。”
“难道你非要杀了他吗?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可是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好了。”
“不好就不好吧,我也没想让每个人听到我的名字后都肃然起敬。”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忘了。”
这下轮到王小蝶沉默了,她看着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走过去给他的手掌轻轻缠上,嗔道:“你干什么划伤自己?”
“这样才能让我清醒。”
“我看你现在就很清醒。”
“那是因为我已经让我自己清醒了。”
手掌上的布朴实无华,粗糙的质感甚至磨得伤口处还有些刺痛。
她还在看着他,可是他却没有看着她。
“你心里有别的女人?”
“可能有,也可能么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难道你连自己都不知道吗?”
“如果我真的那么清楚自己的话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番田地了。”江笑白咳嗽了两声,有点血丝顺着嘴边流了出来,又听他说道:“正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