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
躲,骆成已是来不及了。
擎空归剑。
长剑一挽,他横剑抵挡。
轰。
熊熊大火砸下,骤然将骆成淹没。
长棍那狂暴的力道,如决堤一般,向他的体内灌入。
轰!
骆成的周身与脚底,都是一声爆鸣。
火焰翻涌荡开,他的衣袍破碎大半,露出的肌肤布着细密的裂纹。
哪怕擎空归剑已然融会贯通,也扛不住如此悍猛的力道,都是护不住脏腑。
甚至,浑身内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乃至血髓,竟都如同在被灼烧焚尽一般。
他只能竭力后抛,来缓解承受的力道。
这一幕幕,与对战白剑耀时,何其相似,只是角色颠倒了,强者沦为了弱者。
“世事无常。”
“终是明白了,锋寒与顶尖功法差距在何处。”
“我以火焰淬锋寒。”
“吞!”
此些想法一闪而逝,骆成双脚沾地,强行于战台边缘停下了身形。
身受不轻的伤势,他依旧不肯翻下战台,就坡下驴就此输掉。
不仅这样,体内的异常灼热在消弱他元光的寒意。
让他的身躯涌着蒸汽,他非但没有立即设法驱逐,而是涌动着元光催促那丝黑色去吞噬,火熔冰,可想会是怎样,寒意在飞快的
消退,他浑身蒸汽腾腾,这岂不是自削修为。
给骆成带来的感觉,有如同生生割肉一样的剧痛。
他却置之不理。
施展剑驰步、剑龙出渊,又是躲窜出去,去与南宫荣缠斗。
“他疯了。”
战台下的一些弟子,不禁失声说道。
他们可以分辨得出,骆成已是败相毕露,即便施展了融会贯通的乱剑式,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完全在负隅顽抗,身上的气息在快速消弱,他却还在试图去全力施展武技。
南宫荣则越打越猛,战意冲天。
“匹夫之勇。”
几位弟子对骆成的顽抗,尤为不屑。
然而,范亚山等人则皱着起了眉头,他们发现骆成的气息,又在快速的回升着。
“顽抗,无用!”南宫荣不屑一笑,他彻底的失去了耐性。
嗡吟。
临近被追赶上,骆成非但没有竭力加速逃窜,反而一敛身形,反冲了回去。
归一重斩。
十八道剑光在周身闪现,旋即剑光重合,影影绰绰,汇成一道剑光斩落。
“小把戏。”
骆成的突兀反攻,让南宫荣心头一喜,他当即施展防御武技震天棍,横棍抵挡。
防御武技震天棍,乃是借助长棍与爆炎形成防御,具备一定的反震之力。
“淬!”
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骆成的心底嘶吼。
锋芒气息稍一凝滞,便是飙升。
铛!
声响震耳。
没有出现南宫荣预料的反震一幕,他更是感觉到,一股锋锐中满是冰寒的力道,竟穿透了他的防御力道,遽然冲入他的手臂,冲入半边身子,摧枯拉朽般,让他的防御近乎瓦解了。
手中的长棍,险些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怎么可能。”
南宫荣脸色惊变,他无法相信,骆成的斩击怎么会穿透他的防御。
他这一失神,让他失去了即刻调整的机会。
骆成的攻击,宣泄而来。
锵锵锵。
急如骤雨的攻击,让
南宫荣只能仓促招架,他要想反击,必然要先挨上一剑。
息许间的工夫,南宫荣向后急退了十余步,掉下了战台。
“哗……”
观战的众弟子怎么都不敢相信会是这样,很多弟子都没看清南宫荣是如何败北的。
怎么突然就彻底被压制了。
“我、你……”南宫荣瞪着双眼,半边身子软弱无力,气急败坏,他同样不相信。
衣袍破碎,皮肤布有裂痕的骆成,显得很是狼狈,他站于战台的边缘,向下望去。
神色如常的开言说道:“小子,你强则强矣,但还是太嫩,想要胜我,就先去杀些比你强的魔物。”
“不行,再来战一场。”南宫荣极为不甘,未逢一败的是他,怎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骆成却是长剑一指,沉声道:“十块元石。”
“我若不给,你敢怎样?”区区十块元石,南宫荣自然毫不放在眼中,但这么拿出,他岂不是承认败了,说完此话,他一脸不屑与挑衅盯着骆成。
“嘘……”
众弟子已经很是克制了,依旧有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