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准备抓紧时间吃饭,隔壁动静忽然变大,甚至把他们的门给砸了。
“嚯!”江道长反应迅速的起身,一脚将门顶飞,“干什么呢!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生!”
门外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指使手下打人。
他应该就是那个郑家少爷。
“你算什么东西,小爷我的事也敢管?来人,给我一起打!”
“不,不能打,跟他们没关系!”店家大喊,但根本没人理会他。
店里的伙计也正在挨揍,店家一时之间顾不过来,一个大男人急的脸色通红。
江道长身手好的出气,扑上来两个打手都被他轻易解决。
那郑少爷一看如此情形,觉得太丢面子,当即发了狠:“那这两个给我打的爬不起来!”
酒楼伙计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店家赶忙让他们去报官找捕快。
李墨手里拿着个酒瓶子,对准一个人的脑门就砸下去。
“敢打小爷的人?给我上!打死他!”
酒楼里乱成一团时,捕快们姗姗来迟,终于将场面控制住。
当看清楚涉事一方有李墨时,几个捕快吓得不轻。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抓小爷,快放开,江南郑家你们不知道吗!敢抓我,就算你们知县来了,他也得给我个交代!”
捕快们面面相觑,江南郑家他们不知道,但眼前这位他们知道啊,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再说了,知州于大人也还在县衙呢。
“闭嘴!寻衅滋事,故意打人,你还有理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大伯可是户部侍郎,京官!你个下三滥的臭捕快活腻了吧!”
户部侍郎?
李墨和江道长对视一眼。
“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原来是家里有靠山,不过区区一个户部侍郎算什么?京城满地的四品管,道友拿鞋子一扔都能砸中几个,你嚣张什么?”
郑新华显然没想到自己搬出身份对方都不怕,多年来惹事经验让他意识到意思不对。
难不成对方身份比自己要强?
“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惹不起的人!”
李墨无奈的看了眼他:“老江,不跟他浪费时间,把人交给捕快处理吧,辛苦了。”
见李墨同他们行礼,几个捕快连连弯了弯腰。
从酒楼里出来,李墨问道:“郑家在京城当官,这个郑家少爷怎么跑七宝县来了?”
“不知道,看他作威作福的样子,八成没少干这种事,刚才打的是他的狗腿子,没打他,现在想想真后悔,要不你等会,我先去打他一顿再回来。”
李墨刚想阻止,结果就看见一个背影,江道长飞快的重新跑回酒楼。
酒楼中,捕快正在为难。
对方报出身份后,他们还真不敢把人抓起来,就想直接把人放了。
可对方却不依不饶。
“得罪了少爷就想这么算了?就算你们知县来了也没这么好说话!”狗腿一上去就推搡其中一个捕快,捕快下意识想还手,但还是憋屈的忍住,对方一看这样,就更加得意了。
“小小七宝县敢这么对小爷,回去我就写信告诉大伯,让他派个人下来,把你们和那个知县一块革职!”
郑新华用力拍平胸口的褶皱,神情倨傲。
“嘴真臭,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江道长去而复返。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道爷气不过,想揍揍。”
“你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抓起来啊!”郑新华指使几个捕快,想让他们去把人拦住。
捕快们纹丝不动,江道长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
酒楼里传出来一声惨叫,李墨正好赶到。
郑新华被打的很惨,专门挑的位置,受伤的地方几乎都在脸上,他那张白白嫩嫩的脸变得跟猪头一样。
“死不了,都是皮外伤,道爷我讲究着呢,不过他脸上这些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消不下去,劝你还是别出门,省的吓人。”
“你……你……”
郑新华疼的晕死过去,几个狗腿子大呼小叫,楼下路过的人还以为酒楼出人命了,叫这么凄惨。
这里的闹剧很快被于路他们知道。
“户部郑侍郎家的侄子?”于路拧着眉头,表情很是难说,“郑侍郎倒是个体面人,怎么他本家侄子这么不堪?”
说他纨绔都是好听,这样的人,分明是个杂碎。
“酒楼被砸的东西一共有一百两,还打伤了不少伙计,医药费也要三十两,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洪知县愁眉不展的。
他倒是想主持公道,但是他不敢啊,他一个小小七宝县知县,让郑侍郎的侄子认错赔钱,他活腻了才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