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知道八成是良性,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化验结果出来了?怎么样?”
几天以来,孟引璋第一次笑得这么舒心,把单据一扬,朗声说:“我就等着你问呢,没想到你这么沉得住气,憋了我好几句。是良性的,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咱们再休养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彭惠珍也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医院我早就住烦了,就盼着哪天快回去。”
孟引璋犹豫着说:“拿到报告以后我给聂绍琛打了电话,和他商量了一下,要不咱们出院后先不回家,就在天都住些日子吧?你做的是脑部手术,特别需要静养,刚出院就长途跋涉地回家,实在不合适。而且回了家也是你一个人,我和聂绍琛都不放心。”
彭惠珍清醒后,孟引璋就把自己和聂绍琛的事都慢慢对她说了。
第一次他们要在一起,她是反对的,结果也没有拦住,两个人照样结了婚。现在他们又有复婚的意思,她其实还是不看好,但也知道女儿现在长大了,离婚后的三年里也经过历练,该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所以也就没多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到了一定年纪,父母就该放手,让孩子们过自己的生活。一个人的人生不该被父母操控,他们早晚是要盈亏自负的。
彭惠珍算是个开明的妈妈,不干涉女儿的决定,但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听你这意思,你们现在相处得还不错?你这次……可是都想好了?”
孟引璋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想好了,他什么时候再提复婚,我就什么时候跟他去民政局。”
彭惠珍还是担心,“别是因为我的病吧?你要是觉得麻烦了他,咱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谢谢他,可不能为了这个搭上自己一辈子。你得分清楚什么现在对他是不是感激,不然稀里糊涂在一起了,到时候又是害人害己。”
孟引璋现在很清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
她和聂绍琛都不是完人,身上的缺点多如牛毛,凑到一起难免磕磕碰碰。曾经脆弱,总觉得这些坎坷就是天大的事,伤了自尊没了自由,说到底不过是顾着面子,没有开诚布公好好和他交流。
如今时隔三年,那些矛盾都看得淡了,误会也解开了,没有淡去的是当年的感情。她还是除了他谁都不想嫁,他还是除了她谁都不想娶。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跟自己别扭?
她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