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荣要成立天策军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其实也不用传,季修不在,赵荣就自己弄了张告示贴出去。
“自即日起,凡在锦溪林各处工地劳作且年满十八未满四十者,皆可于休息时间前往锦溪河畔教武场接受训练。”
“表现优异者即可入选新立之天策军,以追随公子荣成不世之伟业,享万古之美名。”
“注:参加与否,全凭自愿,任何人不得威逼胁迫,若有违者,割舌剁手,逐出锦溪林。”
“再注:凡成功入选者,每日午晚两餐皆可食肉,除每月例钱外另有补贴百钱。”
“又注:凡成功入选者,可接其家眷至此,视其所长而用之,亦有工钱可领。”
“最后一注:凡成功入选者,其子女可于锦溪林学堂习字学武,不收分文。”
告示一出,整个锦溪林直接炸锅。
丁常将胡四胡九等一众兄弟拉到了林子里。
“你们怎么说?”
“还有啥好说的,这天策军必须得入啊。”
“可是咱入了这天策军,是不是就等于要造反啊?”
“你少放屁,陛下都派咱们来护着公子荣了,公子荣怎么可能造反?”
“就是,你别说话了!”
“我说诸位兄弟,你们是不是都没听到消息啊?锦溪林学堂教写字的可是赤练姑娘,公子荣的字可都是跟赤练姑娘学的!”
“那是赤练姑娘么?那是赤副总管!”
“是是是,我反正是肯定要入这天策军的,你们呢?”
众人立刻齐刷刷看向丁常,丁常便嘿嘿一笑:“你们莫不是忘了大哥让我跟你们说过什么,大哥都肯拎着脑袋跟公子荣干大事,我们还怕他个逑啊?”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面木牌来:“我如今已是天策军教习之一
,你们若想也混个名头,可得赶紧才行!”
与此同时,宿舍工地。
任佐和最初那批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的工匠们齐聚一堂。
也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盯着任佐,无他,这帮人原本都是秦军股肱,相当于是工程营工兵,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万事都听任佐的。
任佐早就对赵荣死心塌地,此时也不含糊:“我已决意加入天策军追随公子荣,愿意随我一同加入的,站起来。”
唰的一声,百余人齐齐起立,一个个站得比白杨树还直。
任佐很是满意:“我等皆曾为军,倘若有谁在训练之中还不如那些役夫,那便是丢了我任佐的脸,届时便莫要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城墙工地上,齐有地换上了那身黑底红边的新装,得意洋洋的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走来走去。
“都来瞧瞧啊,你们谁穿过这么好的衣裳?这可是天策上将军公子荣将军的夫人赤练赤副总管亲手发给我的!”
“我齐有地现在可是天策军的卒子了,打从明儿开始,我可就一天要吃两顿肉了!”
“到了这个月底,我还能比你们多领一百钱。”
“也就是我现在还没娃,不然立刻就能接来跟着将军夫人习字,还能跟着大力统领学武。”
“我就问你们羡慕不羡慕?”
底下便有人很是不爽的啐了一口:“呸,连我都打不过,有什么好嘚瑟的,过几日待我入了天策军,把儿子接来习字学武,届时看看谁羡慕谁!”
已经开工的水泥厂和造纸坊中,也在同一时间上演一模一样的戏码。
就连在锦溪畔跟着赤练一起缝制衣裳的那些女子们也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此事。
“夫人,我听人说公子荣的天策军在招人呢?”
“夫人,我打听过了,公子荣贴出去的告示上可没说天策军不要女子。”
“夫人,我能去演武场试试么,我也想一天吃两顿肉呢。”
“去去去,夫人别听她的,她都已经跟那夜背着她走了好几里路的吴大哥睡了,吴大哥还说要娶她做婆姨,都要做人家的婆姨了,还想这好事儿呢?”
“你休要胡说……夫人千万莫听她嚼舌,我可没跟吴大哥睡,也就……也就……哎呀羞死人了!”
听着这一声声的“夫人”,赤练乐得心花怒放。
看着这些女子已经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她更是成就感十足。
又想到赵荣对自己的信任和宠爱,她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不就是两顿肉么,只要你们衣裳做得好,我去跟主人说就是了!”
话音落下,欢呼不断。
其中更不乏对其大拍马屁的。
什么“夫人命真好,遇到公子了”“夫人与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夫人与公子就是天作之合”“绿荷姑娘跟夫人根本没得比”的全都说出来了。
赤练越听越开心,越开心就越得意,越得意就越找不着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