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那些兄弟都是用刀的,个个都能陪公子练两手!”
赵荣一把就把他抱进了怀中:“隼爷,我爱死你了!”
隼闻言就是一愣,接着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背脊却是冰凉,心头更是生出了一丝恐慌。
真的!
当年在陷阵营独面上百敌军,我都没像现在这样怕过!
赵荣又将隼放开:“啥也不说了,明天就开始练刀……隼爷,来都来了,帮我们挖点儿河沙呗?”
隼立刻一个纵越跳到河边,鞋袜都没脱就直接下了水:“大力兄弟,请把铲递给我!”
赵荣又笑道:“把你的刀借我瞧瞧。”
隼连忙随手一抛,将近四尺的长刀就不偏不倚的插在了赵荣身前。
果然是个高手!
赵荣更放心了,又曲起手指在那刀身上一弹:“嗯,挺好,但还不够好,明天让季修找个铁匠来,我试试看能不能教会他锻造百炼钢。”
…………
……
从锦溪河边背着两大框河沙河泥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赤练正翘着脚坐在院子里嗑瓜子儿。
瞧见赵荣回来了,赤练蹭一下就站了起来:“主人你这是干嘛去了?昨天才给你做的新衣裳怎就弄得这么脏?”
赵荣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扯着喉咙就开喊:“绿荷,我要的筛网做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
绿荷一边应着一边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肩上还扛着一块门板大小的筛网,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赵荣身前,把筛网往他眼前一竖:“公子,行么?”
这筛网用的不是铁丝而是竹丝。
能把竹子劈得这么细的,也就是她手里那两柄菜刀了,也不晓得她那黑不溜秋的菜刀是什么材料铸的……
“当然行!你做的东西怎么会不行?编得这么好,你手可真巧!”
赵荣故意说得很大声,说着还拉起绿荷的手轻轻拍了拍。
绿荷立刻眉开眼笑:“竹丝确实是奴婢劈的,但奴婢不会编,把竹丝编成这样儿的是赤练,我还怕她手太笨,编出来的东西公子不满意呢!”
这就很尴尬。
赵荣顿时就给整不会了。
赤练又憋着笑来到他身边朝着他盈盈一礼:“奴婢知错了,奴婢再给主人做套新衣,主人莫要再生奴婢的气了好不好?”
这台阶要下么?
赵荣看了看王离,王离抬头望天。
又看了看隼,隼低头看地。
赵荣这才又狠狠的瞪了赤练一眼:“我是那么
好打发的人么?一套不够,至少三套!”
赤练站直身子,踮起脚尖凑到赵荣耳边:“三套也不够啊,赤练想给主人做一辈子衣裳呢,主人你说好不好?”
撩!
又撩!
撩完了又找老子要房?
赵荣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波涛荡漾。
赤练直接愣住,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接着又是一声娇嗔,然后狠狠一跺脚,扭头就跑进了她那间厢房。
王离的脖子昂得更高了,隼的脑袋也垂得更低了,绿荷却是拍着手笑个不停:“打得好,打得好,这狐媚子早就该打了!”
砰!
房门被重重摔上。
赵荣这才惊醒了过来,然后就有些懊恼。
怎么能打屁股呢?
下一刻,他的嘴角便扬了起来,撸起袖子大手一挥:“水泥试制第二步,人工筛沙,现在开始!”
与此同时,厢房之中,赤练红着脸小声咒骂着:“登徒子,小色坯,这坏蛋穿白真好看,黑的应该也不错,红的好像也行,先做哪一套呢……哎呀好烦!”
同样是在这个时间,也同样是在厢房之中。
王翦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王仪:“娃啊,你就再去一趟吧,先前那桂阳纸被你那蠢兄长让给了陛下,这水泥是万万不能再错过了啊!”
王仪梗着脖子:“不去!”
“你不是挺喜欢往他那儿跑的么?为什么突然又不愿意去了啊?”
王翦很纳闷儿。
王仪却是莫名其妙红了脸:“没有为什么,反正就不去,大父想要制那水泥的法子,便自己去跟他说!”
“那怎么行?”
王翦突然提高音量:“我堂堂大秦武成侯,怎么能去干骗小娃娃的东西这等不要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