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一回来就钻进了厨房,就仿佛除了赵荣和下厨,这世上再没有别的事值得她操半点儿心。
赵荣却是忐忑得很,虽然已经再三确认绿荷在西街干的那事儿只需要赔钱就行,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拔出萝卜带出泥。
万一罗网密探那事儿露了馅儿……
好在没暴露身份。
赤练说得对,又没被当场抓住,哪儿那么容易就查到这里来?
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赵荣又摸到了赤练屋里:“赤练啊,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赤练还在生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看见赵荣就很是不爽,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何事?”
就这态度,还为奴为婢?
要不是怕你去举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见赵荣脸色有些不对,赤练才猛然想起他现在是自己的主人,连忙端正态度:“主人想知道什么?”
说着还起身给赵荣倒了杯水,一边幻想着那水里有毒一边十分乖巧的站在了赵荣身旁。
赵荣瞬间就找到感觉了:“先前在那丝帛铺子里助我之人你可瞧见了?”
“奴婢瞧见了。”
“认识么?”
“不识。”
“你给我分析分析,那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助我?”
“许是咸阳城中的游侠,见主人受了欺辱,故而出来抱打不平。”
“这话你自己信么?”
“不信。”
“那你还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
赤练又忍不住了,两
手往腰间一插,瞪着眼睛就开吼:“我又没见过他们,我甚至都不是咸阳人士,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得也是。
赵荣挠了挠头:“我就是问问,你这么凶干什么?诶……不对……有你这么跟主人说话的奴婢么?”
“哼!”
赤练也不装了,直接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抢过她刚刚给赵荣倒的那杯水一饮而尽,又将那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垛:“我就这样儿,不喜欢你把我卖了!”
赵荣立刻就问道:“能卖多少钱?”
“你!”
赤练顿时面颊通红,咬牙切齿之间,又是一阵波涛汹涌。
生气都这么风情万种。
这白捡的奴婢再多钱也不能卖!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既然熟悉秦律,那我就跟你咨询个事儿,倘若有人杀了中车府令手下的密探,会有什么后果?”
赤练闻言一惊!
什么意思?
要杀我?
见她猛然挺直了腰板,又瞪大了眼睛,额头还冒出几滴晶莹的汗珠,赵荣就知道这事小不了,当即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我就知道杀不得!”
说着又满是期望的看向赤练:“误杀呢?”
赤练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舌头也开始打结:“那……那也……也不行!”
“误杀也不行么?”
赵荣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那自卫反杀可不可以?”
完了!
他知道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
是要威胁我替他做什么事情么?
又或者只是为了在杀我之前将我戏弄一番?
冷汗瞬间浸透了赤练的衣衫,丰满的娇躯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原本鲜艳似火的红唇也没了半点儿血色。
忽然!
有一个念头在心间升起。
此人并不会武,大可先下手为强!
但若此时杀了他,中车府令大人那里又该怎么交代?
赤练又惊又怕,又纠结得不行,就连五官都开始扭曲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很痛的样子。
不!
不是似乎!
肚子真的很痛!
这是何故?
像是中毒!
难道……
赤练满是惊恐的看向赵荣:“你……你……你……”
赵荣也被她吓到了:“你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
好好好!
下毒杀我还要戏弄我是吧?
我跟你拼了!
我掐死你!
下一刻,原本捂着肚子玉臂猛的伸向了赵荣,但却只是绵软无力的搭在了他的肩上,看上去就仿佛是在向赵荣求救一般。
赵荣看出来了,突然之间痛成这样,只有两种可能。
阑尾炎!
痛经!
见赤练如此痛苦,赵荣也是心疼,虽然他也不懂,但还是急着弄清赤练的病情:“你是哪里痛?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