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大吃一惊。
正要往里冲,忽然就明白了过来,红拂女在故意找茬儿!
可是,就算是能把四个人狠揍一顿,又或者直接把人抓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严刑逼供么?
不一定有用啊!
就这么一晃神儿的功夫,小六子已经进了客栈,片刻之后又跑了出来,满脸的兴奋:“小侯爷,你看!”
就见这小子手上拿了一卷画轴,林北辰狐疑的接过画轴,打开一看,五官瞬间变得十分扭曲。
真尼x画得什么玩意儿?
老子就长这样儿?
放屁!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北辰怒不可遏,将书信揣入怀中,三步并做两步就冲进了酒楼。
便见堂内已然打得七零八落,周霖用长剑逼住一个,脚下踩了一个,身侧还晕着一个。
而另外一边,红拂女直接用软鞭勒住了一个大汉的脖子。
那大汉跪在地上都差不多能到林北辰胸口的位置,身高少说也有两米,双手死死的抓着软鞭,看得出正在跟红拂女角力。
清净迸裂的手臂,比林北辰大腿还粗,结实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拼在上面,满满的力量感一度让林北辰怀疑他随时都有可能将红拂女的软鞭直接扯成两截儿。
脑海里浮现出这家伙突然一声大
吼,扯断软鞭,然后直接冲到面前勒住自己的脖子,大笑三声用力一掰的的画面,林北辰忍不住就打了个冷战。
“来人!”
话音一落,小六就跑了过来!
“多来几个!”
其余三名躲在暗处的天策卫便也跑了过来。
“站着干嘛。帮忙啊,找绳子去!”
“这绳子不行,弄几根粗的来,有铁链子没?”
“对对对,就这样,再来一圈儿,捆结实点儿,那几个也绑起来!”
直到那莽汉身上缠满了拇指粗的麻绳外加一根铁链,另外三人也都被捆成了粽子之后,林北辰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姑姑,可以放开了。”
红拂女强忍着笑意松开软鞭,那莽汉便是怒气冲冲的瞪向了林北辰:“你谁啊,干啥呀?”
哎哟,东北口音。
林北辰便是微微一笑:“你瞅啥?”
满以为对方会回他一句“瞅你咋地”,然后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一耳光,却没料到那莽汉竟然楞一下,然后梗着脖子答道:“瞅瞅咋了,还能怀上?”
啪的一声。
清脆而响亮,莽汉脸上立刻现出五道红红的指印,林北辰忍不住便在心里为李靖默哀三秒钟,如此熟练的动作,充足的力道,怕不是已经练了千百遍。
莽汉被红拂女这一耳
光直接给抽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小娘们儿,有病啊?”
啪!
又是一耳光。
莽汉立时闭嘴,不敢再言语。
便在此时,先前那个被周霖用剑逼住的白面青年开口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林北辰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误会啥,误啥会,我血手魔尊周大胆儿的女人,也是你能瞅滴?”
周霖立刻忿忿不平的瞪了林北辰一眼,红拂女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难得的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那白面青年被林北辰一巴掌扇得直接就给他磕了一个,再抬起头来时,额头上便有了一块儿淤青,眼神里则全是惊讶:“你就是血手魔尊周大胆?”
这回轮到林北辰楞了一下。
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么?
犹豫许久,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你知道本魔尊的名头?”
“哎呀,你瞅这弄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林北辰眉头大皱:“你们是?”
白面青年连忙答道:“都是教友,都是教友!”
林北辰狐疑的看着这家伙,心里直打鼓,血手魔尊周大胆至今出手两次。
第一次是在长安城玉山县公府,暴打了裴俊和突厥那个憨憨王子,顺便洗劫了一番。
第二次是在
玉山县境内,又暴打了突厥那个憨憨王子一顿,顺便抓了些苦力。
虽然闹得是沸沸扬扬,但也没道理这么快就传到东北那旮沓去了啊,更何况那一片儿现在还是高句丽的地盘儿,基本上得算是国门之外了。
不对,这几个家伙要真是从高句丽来的,抓自己干嘛?
而且还带着这么一副失真及其严重的“林北辰画像”!
还得问清楚些:“什么教友不教友的,说,你们到底从哪儿来的?”
“教友,俺们真是教友啊,俺们从白岩城出发,先去了大利城,但颉利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