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灵儿不知开房为何意,却见林北辰所指,乃是一处酒楼,只当他饥渴难耐,想要吃些酒食,当下便点头应道:“好!”
林北辰心旌一荡,随即又苦笑一声。
也就占占这嘴上的便宜了,要不然可没法儿跟芸娘交代。
岂不知,在崔灵儿心里,自己已然是被这“淫贼”将便宜占了个尽!
大唐民风虽然开放,但男女授受不亲,却也是人之共识,尤其是崔灵儿这类大家闺秀,门阀小姐,更是将“礼”之一字看得极重。
也就是崔灵儿在卢国公府住得久了,深受程咬金的影响,对于礼法二字已然不是那么的敏感,这要换了别家小姐,此刻怕是早已摆出一副要么携手到白头,要么自挂东南枝的态度来了。
但即便如此,要说崔灵儿全不在意,又怎么可能?
毕竟,被他牵着手跑了那么远,而且还握得那么紧,不仅如此,之前还被他揽在怀中,没记错的话,腰间那只手,似乎还在不经意间捏了两把!
一想到那酥酥麻麻,还有些痒的感觉,崔灵儿忍不住又是俏脸一红。
现下想来,那裴益骂他一句“淫贼”,似乎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崔灵儿神思不属,林北辰却已然开始大快朵颐。
手艺比芸娘差了些,但胜在分量够足,那一块一块的大肉,比起芸娘那扣扣搜搜的做法,吃起来就是爽!
没办法,宿醉之后,总是要比平常更饿!
无他,吐得太多!
想到这里,林北辰整个人就是一愣,昨夜,自己应该是吐完了才去
找的芸娘吧?
也不记得有没有刷牙漱口……
越想便越是懊恼,当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崔灵儿忽见林北辰面色有异,连忙问道:“公子,怎么了,可是这菜肴有问题?”
林北辰一声长叹:“酒后误事,酒后误事啊!”
崔灵儿便是一惊:“所误何事?”
这能跟你说?
林北辰尴尬不已,立时便想到了自己新学的绝招:“咳……咳……无妨,无妨,小事而已,诶,崔秘书,你为何不吃?”
崔灵儿便拿起一块面饼,细细的掰碎了往嘴里一点一点的送,算是给林北辰的回应。
林北辰无奈的笑了笑,决定把话题扯开:“崔秘书,卖盐之事已毕,这之后,你我二人怕是也插不上手,是以这秘书一职……”
崔灵儿闻言,竟是有些着急:“公子就不打算再做些别的事情么?灵儿再无用,但抄抄写写,做些记录,总是能够胜任的!”
林北辰有些为难,总不能直说,你当我秘书,芸娘不放心吧?
不过话说回来,芸娘好像也没说什么……
唉,算了,管他的呢,自己要做事,总是需要人手的:“既如此,那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想请崔秘书帮忙!”
崔灵儿立即大喜过望,眼放精光:“公子请说,灵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崔秘书,你看,你和令妹在京城的名媛圈子里活动起来颇为方便,崔秘书又聪慧过人,学富五车,是以这香水生意,交由你来帮我x持,真正是在合
适不过!”
“香水?”
“对,先从香水下手,待你上了手,其他生意我也尽可放手与你打理!”
嘿嘿,这就是所谓的有事秘书干!
崔灵儿兴奋异常的连连点头,忽然之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公子你又要干些什么?”
林北辰嘴角一抽,随即正襟危坐,面色肃然:“我自然是要做大事,关乎我人类传承的天大之事!”
崔灵儿似懂非懂,但却依然面露神往,无比诚恳的说道:“倘若灵儿在这等大事上也能帮忙,那该多好!”
林北辰尬笑两声,随即又起了八卦之心:“对了,那位裴益裴公子……”
崔灵儿慌忙答道:“我与他并无瓜葛!公子若是不信……”
一面说,一面竟是眼眶泛红,眼看就要哭出声来。
“诶诶诶,这怎么还急眼了?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林北辰被吓了一跳,“没瓜葛就没瓜葛嘛,我信还不行么?”
崔灵儿鼻子一抽:“公子嘴上说信,心里可未必!”
“你这就不地道了,我若是不信,又怎么会拿那轰天雷去砸他?还平白担了个淫贼的名号,说起来,崔秘书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光这一顿饭可不行!”
“轰天雷?”崔灵儿便是一惊,“便是公子那厉害暗器么?”
“呸,什么轰天雷,石灰团子而已,程处默那小子也真敢吹,等时机成熟,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轰天雷!”
听他这么说,崔灵儿方才舒了一口气。
那裴益怎么说也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