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气了?哈哈哈大家快看啊,咱们的大少爷生气了!”这些仆人讥讽着嘲笑欧阳洪光。
“哈哈哈,哎呦我好怕怕欧!”
这些仆人笑的夸张,就在这时,他们背后传来一道咳嗽声。
“咳咳!”
听到这声音众人下意识回头,见到来人,众仆人脸色骤变,忙谄媚道:“吴管事,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显然比这帮人的身份要高,当即冷脸道:“你们都挺闲啊,活都干完了?”
这话一出,众仆人像是老鼠见了猫,哂笑着跑了。
要知道这吴管事可是欧阳洪烈的人,他们哪儿敢得罪。
而且吴管事来,想必也是为了给世子爷传话的。
这帮仆人陪笑着离开,幸灾乐祸的看向欧阳洪光,这小子又有罪受了。
见这些仆人彻底离开后,吴管事才走上前。
欧阳洪光眼神讥讽,看向吴管事:“怎么,我那个哥哥又要你来干什么?”
吴管事眼神淡淡道:“我这次不是替欧阳洪烈传话的,我……是为另一个人传话。”
“什么?”
欧阳洪光听到吴管事直呼欧阳洪烈的大名,也是一怔。
要知道欧阳洪烈可是侯府的继承人,下面这些仆人谁不得称一句世
子,谁敢直呼大名?
更重要的是,这个吴管事可是欧阳洪烈最信任的狗腿子,他怎么会这么叫?
吴管事为何这样,让欧阳洪光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吴管事没有说话,却突然拿出一枚吊坠。
见到这吊坠,欧阳洪光脸色骤变。
这是钱先生的贴身之物,平时都藏在衣物中,只有自己知晓,吴管事怎么会有此物?
难道钱先生……
他当即愤怒道:“你们把钱先生怎么了?!”
在这个府中唯二对自己善良以对的,除了表姐,就只有钱先生了。
钱褚臣是为数不多,对他一直客气尊重的人,而且他还曾为自己驱赶过羞辱他的仆人。
空下来,还会给自己带些书籍酒菜,两人对酒当歌,他也是那个时间,见到钱褚臣贴身的玉坠的。
钱先生说这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从不示人。
可是钱先生前段时间不是叛逃侯府了吗?他的贴身玉坠怎么会在吴管事手中?
难道说,吴管事是为钱先生传话的?
一时之间,欧阳洪光思绪万千。
“放心,你的钱先生好的很。”
吴管事见四下无人,将这玉坠放在欧阳洪光的手中,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
“小公子,
午夜时分,城外梅林,有人在等您,切记切记啊!”
说罢,他没有再多留,转身就离开。
“午夜时分,城外梅林?”欧阳洪光呢喃着这两句话,看着吴管事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可是欧阳洪烈的人,自己应该相信他吗?
可吴管事又拿出了钱先生的贴身玉坠,这说明他是为钱先生传话的。
但他之前没有叛离朱雀侯府时,也就是个谋士,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指挥得了吴管事?
更何况,他如今是背叛侯府的身份,欧阳洪烈还曾带人追杀过,但听说铩羽而归。
自己这趟到底该不该去?
这会不会是欧阳洪烈的圈套?
欧阳洪光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走一遭。
他苦笑一声,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现在了。
还能有多差呢?
想到这里,欧阳洪光倒是心生一股勇敢。
他看着外面巨大的日晷,等待午夜时分的到来。
眼看着月色越来越高,时至午夜,欧阳洪光轻手轻脚的起身,换了一套黑衣,蹑手蹑脚走出小院。
城外的梅林,可是在庄子外。
欧阳洪光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庄子了,也不知自己能
否顺利混出去。
时至午夜,万籁俱寂,欧阳洪光小心翼翼的走向庄子的后门。
虽然夜间的巡查没有白天那么严密,但依旧是有人看门的。
要是被人遇到,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些人免不得对自己一阵盘问,羞辱,说不定还会借此找他的麻烦。
可欧阳洪光今天好像运气不错,走了一路,竟然一个护卫都没遇到。
他满心疑惑,这也不应该啊。
庄子里的守卫虽然没有侯府那么森严,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
欧阳洪光疑惑着,走到大门口。
如何出去,这是一件麻烦事,毕竟大门是下了锁的,没有钥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