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江紧盯魏红忠,最后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直接转身离开。
没办法,现在处置这个小主薄也没意义,他也得回去收拾金银细软,万一过了时辰,元真可就要把他们扔出去了。
而元真见到这一幕,也是不屑一笑,他还以为冯江是怎样的硬骨头,没想到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软柿子。
现在收取昌图县的第一炮,已经打响,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他去做。
元真命人在县令府正中央,安装一个巨大的沙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沙漏中的沙子也是一点一点的下落。
不过半个时辰,县令府这些人就都收拾完了行李细软,唯有一人,非但没有收拾行李,反而还直挺挺跪在元真面前。
“昌图县魏红忠,见过小公爷,希望小公爷不弃,能收下老头子!”
说罢,他躬身俯首三叩而下,磕头掷地有声。
元真眯了眯眼,三拜九叩,这是本朝最大的大礼啊!除了天地尊亲师,是不必对任何人行这礼的。
看来,魏红忠是打定了主意,留在自己麾下了。
元真上下扫视魏红忠,最后起身笑道:“魏老一心为了昌图县,不愿与那些蝇营狗苟同流合污,我元真心中敬佩,有你的助力,相信咱
们昌图县会发展的更好。”
魏红忠再次拜倒,随后站在元真身后。
而听到魏红忠和元真刚才那一番话,收拾行礼的衙役们,都觉得老脸涨红,无比难堪。
他二人这话是说他们,都是蝇营狗苟之辈啊!
而且还是灰溜溜被赶出去的。
冯江的五岁的小儿,童言无忌道:“阿爹,咱们为什么要走啊?”
“闭嘴!”冯江的夫人小心的看了冯江一眼,捂着小娃娃的嘴呵斥。
果然,冯江听到这话,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他狠狠的瞪向元真,要不是他,自己现在怎么会像一只丧家之犬?
“姓元的,县里时日还长,咱们走着瞧!”路过元真身边时,冯江恶狠狠道。
元真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转头看向冯江淡淡道:“冯江,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官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匪呢。”
这话一出,冯江心中巨震,他先是一怔,随后闭上眼转身离开。
元真看着冯江的背影,摇摇头,善恶只在一念间,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怎么选择就看冯江自己的了。
他摆手道:“把县令府的牌匾取下,换成元府,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就住在此处。”
接下来跟着元真来的一行人,也就入住在县
令府。
但住在这里也不算委屈了他们,毕竟县令府和昌图县不同,里面全被冯江翻修,屋子众多,窗明几净。
元府的牌匾已经挂在上面,这就意味着元真已经迈好第一步。
随后后面要面对的事情众多,比如如何要百姓归心,如何解决这四面环绕的贼寇,还有昌图县将来的发展,这些都要元真处理。
任重而道远。
张舟山也没闲着,他直接进府,和元家的账房先生一起清理账目,物资。
这里就算再破败,毕竟也是个县城。
而大山则被元真派去张贴告示,告之众人,现在昌图县已经是元真的封地。
一切都稳中有序的进行着,元真这边则是找来魏红忠,此人本是昌图县的人,之前又在县衙内担任要职,对这里的情况应该是最了解的。
元真坐在主屋之中,这是被小厮们最快收拾出来的房间,作为元真的书房,办公用的。
魏红忠正襟危坐,看向元真。
元真见魏红忠如此拘谨,笑着摆手道:“魏老,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吃人,咱们随意一点。”
魏红忠点头应是,心理却不敢放肆一分。
他们这位小公爷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个铁血手腕的人物。
你是不吃人,但和
吃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县令冯江从前在这昌图县中,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这不还是被元真一句话就打发只能离开?
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些话,魏红忠也就敢在心里说说。
他躬身对元真道:“小公爷想要问什么,尽管开口,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真饶有兴趣的看了会魏红忠,还是道:“你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小人在您的身上看见了希望。”
魏红忠坚定道:“小人相信,您能把这块荒芜之地,发展壮大!”
“昌图县是我的家乡,也是小人一家祖祖辈辈生存下来的地方,我没有别的愿望,就是希望这里的人能过上好日子,您看这县里很穷,其实这还是好地方,乡下的百姓更加穷困。”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