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来之后,就不允许再有百姓为贼!不光不允许,而且还会严厉打击。”
“谁要是敢再为匪,或者与这些人勾结,这车人头就是下场!”
元真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再加上他身后这满满一车人头,更让人胆战心惊,心肺俱颤。
再也没人敢造次,生怕谁多说一句,就是元真的刀下亡魂。
“对了,我刚才听你们说,想要我的命?”元真眯眼看向下面叫嚣最欢的几人,这几人连忙低头,躲避元真的视线。
元真淡淡道:“我就在这,谁要我的性命,随时恭候!”
“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家中有亲眷和贼寇勾结的,早早割席,现在我允许你们找回自己的儿子,丈夫的头颅安葬,但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下次被我抓到,他们可就别想入土为安了!”元真的声音冷肃中透着狠厉。
说罢,元真直接跳下马车,回到自己的车上。
而这个时候再也无人敢挡,无人敢拦,甚至连哭声都消失了,整个街道死寂无声,落针可闻。
下面的百姓甚至呼吸声都屏住了,他们全部在消化元真刚才的话。
而车队继续行进,直向昌图
县县令府。
元真这一路也看出来了,情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无论内外,他都面对着极大的阻力,所以这个时候,安抚是没用的,必须铁腕铁拳铁血手段。
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昌图县,迟则生变,所以要是有不服者,就是杀!
杀到他们服为止!
元真没有在路上耽搁,直接去了县令府,相比城中街道上的破败,这里几乎能用奢靡来形容。
高墙绿瓦,飞檐入天,门前两个巨大的石狮子,看着无比气派,不知道的都得怀疑自己走错了。
光看这二者巨大的反差,就就能看出问题来。
县令府门口,一队穿着官服的衙役,在此站岗,见到元真要进,当即上前拦住。
“喂,干什么的,敢闯县令府不想活了?!”为首这衙役开口怒斥。
元真摆了摆手:“玲珑。”
玲珑笑眯眯上前,二话不说,直接一脚碎了这衙役的膝盖。
噗通!
为首这衙役捂着膝盖骨直接跪在元真脚下。
剩下的衙役见此,直接吓傻了,他们没想到来人竟然如此嚣张!这里可是县令府,他们可是披着官服的衙役啊!
元真直接道:“留下一队人,看好门口这几个,剩下的私军都随我
进去!”
“是!”
随后,上千元家私军手持兵器,鱼贯而入。
这些护卫都是元家的亲信,而且还是大山亲手训练出来的,最是忠心不过,每个人都能上前给元真挡刀子。
近千人闯入,让原本宽敞的院子瞬间显小不少。
这动静之大,直接惊动了内院的冯江。
冯江连忙跑了进来,看着院中的衙役都已经被元真的人压下,眼皮子猛地一跳。
他的眼神惊疑的落在元真身上,自己不是让八面山那些贼寇们拖住元真吗?还有那些百姓都是干什么吃的?
姓元的怎么会这么快就杀了过来?
冯江之前从没见过元真,但在三日前,总督大人给他看了元真的画像,真人比画像上还要多几分杀气。
他原以为元真就是京城中,那种未经过风雨的世家大少模样,谁知元真满身血气,眼神锋利,看着不像是世家子弟,倒像是在阵前厮杀的少年将军。
甚至就连自己见到他的眼神,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冯江本就不敢小觑这个元真,因为他知道,就是元真下令把八面山上百流寇的脑袋砍下祭旗,这样狠辣的手段已经不是常人能使出来的。
而真正见到元真这个人后,他更加确定元真
不是善茬。
他,甚至比他那个国公父亲更难对付。
而在冯江打量着元真的同时,元真也在打量冯江。
这人就是父亲和赵谦和他再三强调的县令,据他们所说,之前昌图县的几任县令,都做不长久,唯有这个冯江是个钉子,在这已经做了五年。
之前的县令不是被流寇胁迫,威胁,就是被这里的百姓欺辱,而冯江却稳当的做了下来,还一做多年。
由此可见,这是个人物。
冯江穿着官袍,脚踩蟒靴,浑身肌肉喷张,几乎要挤破官服,知道的这是文官,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武将。
两人目光交接,噼里啪啦几乎能射出火花。
过了片刻,还是冯江先沉不住气开口道:“来者何人?竟敢私闯衙门,你这是视大靖律法于无物啊!”
元真还未开口,冯江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