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好笑地伸出手去牵他,好心掩饰他的尴尬。
“你也要方便?那正好,同去同去。”
戴良早上陷害刘凌却被那么一摔,对刘凌伸出来的手已经害怕了,条件反射地挥出胳膊大力地拂开刘凌的手,生怕又要摔个一跤。
“你不要过来!啊……”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越不想来什么就越来什么,戴良手臂挥动地太大力,自己也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就朝着身边歪倒了下去。
这一歪吓得众人大惊失色,他脚下可摆着两个取暖的炭盆!
戴良眼见着自己就要和炭盆来个亲密接触,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啊!!!”
他不要做戴大/麻子啊!
谁来救救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似乎吓傻了的刘凌伸出去的手臂突然拐了回来,手肘往戴良下颌那么一撞,戴良向炭盆扑去的姿势立刻变成了横着飞出,从那台阶上咕噜噜地滚了下去,摔了个气晕八素。
但无论如何,他那张本来就不算英俊的脸总算是逃过了毁容的一劫。
刘凌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装作吃痛的表情揉着手肘,下了台阶关心地问道:“怎么样,你没有摔的如何吧?舞文弄墨,还不快把戴侍读扶起来!”
说罢,屈身就蹲在了戴良的身侧。
“喂,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求您哩窝怨点……”
戴良抖着唇抬起脸,含糊不清地回答。
“什么?”
刘凌没听明白。
“嘶……咬到舌头了……”
戴良只觉得自己八字肯定和皇宫犯冲,或是和刘凌犯冲,要不怎么鼻子还没好,舌头又被咬?
他娘的,这几天别想好好吃饭了!
“咬到舌头了?快去请太医!”
刘凌吃了一惊,连忙叫唤了起来。
“什么太医?”
大皇子和二皇子看了这惊魂的一幕,匆匆地赶了过来,看着戴良一身又是土又是尘,鼻青眼肿还满脸泪的样子,顿时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去拿我的牌子请太医!”
徐祭酒不在的时候,就是大皇子主持大局了,转身立刻吩咐身边的宫人。
那宫人见情况确实怪异,拿着牌子拔腿就跑。
戴良原本只是皮肉伤,此时被一群人围成了一圈,又是羞又是气,干脆埋着头不起来了,恨不得干脆刚才一头撞晕过去算了。
他装死,二皇子那嘴毒的却不会放过他。
“我先前看你这侍读笨是笨点,至少还是世家子弟,现在看起来,岂止是脑子笨,身手也笨拙的很,摔了一次又一次……”
居然敢说小爷身手笨?
小爷要放开手,打的你下不了床!
戴良眯着眼睛心中腹诽。
“二哥不必这样,他只是……咳咳,不小心……”
“我看他是自作自受,你好心扶他,还被他挥了手臂,该有此一劫。没烫到怎么样,就算好的。”
刘祁冷哼。
“这么躺着算什么!魏坤,去把他扶起来!”
大皇子拍了拍身边黑壮的少年。
魏坤家也是戎马出身,只是后来都改了文,但从魏坤的身材依稀还能看出方国公家的家风如何,这魏坤弯腰去拉戴良,手中用了好大的力气,将他的半边身子拉离了地面。
无奈戴良觉得颜面受损,犯起了赖,就是不起,这魏坤也是个有趣的性子,拉他到一半他不起来,直接就松了手……
“哎哟!”
拉起一半又被丢到了地上的戴良左脸重重着地,顿时摔的眼泪鼻涕都和起了泥,更是狼狈。
“呵呵。”
“噗嗤!”
“你就起来吧……”
刘凌叹了口气,“地上凉啊!”
再不起来,他真怕魏良要一头撞死自己了。
“你们肯定是故意的……”
戴良旧伤未愈又添心伤,伤痕累累地爬了起来,恨不得甩手就回家去。
若不是怕走一半被侍卫叉回来,他真掉头就走了。
“早爬起来不就没事了。回殿中去候着太医。”
大皇子给了魏坤一个“干得好”的表情,伸手一指偏殿。
“你身上脏,莫去主殿。”
他身上脏是谁弄的!难道他自己愿意在地上滚吗?
戴良气结。
刘凌见戴良又要犯浑,率先上前一拉他的手臂,硬扯着他进了偏殿。大皇子自然是没有进去,二皇子也懒得进去看这浑人,就在这门口,两兄弟对着殿中的戴良热嘲冷讽了起来。
刘凌见戴良手臂上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睛里也凶光直冒,正大感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