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地转身离开。
“你为什么不和他说瑶姬神女曾向楚怀王自荐枕席的故事?”
张守静用极小的声音问身边的太玄真人。
“算了吧,他连求欢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造孽了。还有,小师叔,你才十三岁,从哪里知道的这个?”
太玄真人坏笑着看他。
“是不是偷偷看了山上阴阳双修的……”
“滚!你都知道的典故,我能不知道?”
张守静红着脸解释。
“不过这孩子气度不似一般小孩,虽在宫中还记得祭母,接人待物又不卑不亢,若能平安在宫中长大,日后恐怕不同寻常。”
太玄真人嗟叹着摇头。
“只可惜是个小宦官,脑子还有点问题。”
“想知道他日后气运如何,我看看便知道了……”
张守静也难得升起了好奇心。
“咦?不是说等到宫宴时想法子看看三皇子和大皇子吗?”
“宫宴是内命妇之宴,我们哪里有机会进去,横竖休养一阵子就好了,先看一看又不妨……”
张守静默念法决,运气于目,向着祭天坛下的刘凌背影看去……
“呀啊!”
张守静突然惨叫一声,捂住眼睛蹲下了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
太玄真人骇然地弯下腰,想要搀扶与他。
“代国要亡!代国要亡了!”
张守静捂住刺痛的眼睛,低吼了起来。
“我看到了紫微之气!那宦官竟然有帝命!”
“帝命?你没看错?”
太玄真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眺望已经越来越远的那道小小身影。
“我观星辩气之术乃是家传,穷五代之力才养的我天赋异禀,甚至为此不能炼气习武,怎么可能看错!”
张守静的眼中流下鲜红的血水。
“我窥见了天机,这双眼睛这几个月都不能视物了。”
太玄真人见张守静答的斩钉截铁,顿时轻捻着白玉拂尘,想起另外一种可能。
“难道真是国之将亡,必生妖孽?从古至今,哪里听过宦官能当皇帝的道理!我原本还想着寻找到身为‘太子星’的拱极星,能够辅佐匡扶正道,哪知道太子没找到,直接找到了将来的帝星!”
张守静满脸悲愤。
“竟是个宦官!这样的‘正道’,我可不去匡扶!”
天师道会被世人耻笑为“邪佞”之道的!
“不是宦官……”
太玄真人突然开口。
“他不是小宦官……”
“咦?”
张守静竖起耳朵,脸上浮现出迷惑的神色。
“他去了冷宫方向。没有宦官能当上皇帝,此乃天道。所以那小孩一定不是宦官。”
“你莫忘了,冷宫里还有个我们一直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太玄真人满脸感慨。
“这孩子看来没有传闻中过得那么凄惨,至少还能乔装打扮出来溜达。”
“你到底在说什么?”
张守静彻底茫然。
“你还不明白吗,小师叔?我们撞了大运了。”
太玄真人呵呵一笑。
“刚刚那人,是冷宫里长大的三皇子殿下啊!”
话说刘凌回了静安宫,想着在小道童那里得了几颗润喉糖, 便直接拐了个弯,去了张太妃的珠镜殿。
张太妃是不怕毒的,一听说他在外面得了几颗糖,先拿过来闻了闻味道,又舔了舔,点了点头:“没毒,这糖里有胖大海、山药、玉竹、百合、橘皮、藿香、乌梅……”
张太妃陆陆续续说了一大串药名,足足有十七八种,这才停下,笑着将整颗糖含在嘴里。
“不是为了润个嗓子,这炼糖的人也真是舍得。润喉糖我见得多了,比这个更稀奇古怪的也有,但这方子我倒不曾见过,恐怕是哪个江湖郎中自己钻研出来的方子。”
“江湖郎中?”
刘凌露出古怪的表情。
“是太玄真人身边的道童给的。”
“太玄真人?你怎么遇见了他?你不是去祭母吗?”
张太妃津津有味地边吃糖边问。
“他在祭天坛寻什么‘仙缘’,偶遇的。”
刘凌敷衍着解释了一下。
“他身边的小道童比我大不了几岁,大概看我长得可爱,所以给了我一把糖。”
“你自己夸自己可爱,真不要脸。”
张太妃笑着揶揄。
“这糖不错,可惜我们这冷宫里什么都有,药草难寻,我能炼几盒简化的,像这样的就没法子了。说到缺药也是可惜,你诊脉和针法都跟我学的差不多了,就是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