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状的小刀就走到戴东风面前。
显然,他已经看出来戴东风更容易被突破心理防线,那把怪刀就这么轻轻的在戴东风身上划过,从腹部往下,很快就到大腿根部。
戴东风只感觉到一阵发凉,并未感受到痛疼。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魂飞魂散:
那小刀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做的,就这么轻轻一划,戴东风的皮袄子连同里面的里衣就已经被割成两半,露出光洁溜溜的肚皮。
明明肚皮上一路上都
在沁出血珠子来,戴东风依旧没感受到哪里有痛感。
更可怕的是,蓝芩慢悠悠的开口了:
“唉,你我都是无根之人,按理说不该为难你。”
“可要是你不说实话,说不得咱家就要帮你再割一刀了。”
杨凡倒吸一口凉气,菊花与菊花的对面都感觉凉飕飕的,心里更像是钻进来一条油滑冰冷的毒蛇一般,口里发干,心底发寒。
戴东风更是直接崩溃,他本就是阉人,对那一刀印象是何等的深刻。
这老太监轻描淡写的就要再来一刀,这让戴东风如何承受得住?
“呜呜呜……”
戴东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惨兮兮的:
“杨推官,咱家对不起你了。”
“那封信的确是杨推官交予我,带进宫里来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
蓝芩打断戴东风的话,阴冷的目光转向杨凡:
“杨推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难道你不知道,勾连宫禁,罪该万死么?”
杨凡苦笑,生怕这老太监下一刀就割在自己身上,赶忙说道:
“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见陛下。”
“见陛下?”
蓝芩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一丝讥讽:
“怕是杨推官这辈子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