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祖使了个眼色。徐辉祖会意,跟着他来到一个僻静处。
常歌道:“辉祖,管好你的三弟增寿。让他老老
实实在家里呆着。别老想着给北平那边传信。这种节骨眼上,弄不好是要给徐家惹来灭门大祸的。”
徐辉祖点头:“成。他要敢不听我的,我打断他的腿。”
常歌拍了拍徐辉祖的肩膀:“辉祖,圣上将天下兵权一分为三,你得其一。今后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徐辉祖叹了声:“唉,我不知道能否担得起来这副重担啊。我说犯忌讳的话,九边的九大藩王,掌握的兵马加起来共有近四十万人!圣上杀了那么多功勋老将,是为了防止老将犯上作乱。可圣上他老人家怎么就不防一下自己的儿子们?”
常歌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不是你我该探讨的事情。咱们只管尽自己的本职,在圣上驾崩后保新君平安即位就是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他每日带着旗手卫的人马小心谨慎的护卫着皇宫。
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初十。
常歌从东宫的一间房子里醒来。他深了个懒腰,在腰间挂上了龙鳞匕。
孙百里已经给他备好了洗脸的热水:“伯爷,您起来了。”
常歌问:“我睡觉的这几个时辰,宫里没有什么异常吧?”
孙百里答道:“没有异常。哦不对,乾清宫大殿掉了几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