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升叹息道：“唉，四年前圣上就不该下旨一把火烧掉咱锦衣卫的档底。若档底还在，按照名单一一对照就是了。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现在档底没了，要查这些人的底细就难了。”

李千面问：“一共要查多少个人？”

常歌回答：“我数了数，一共二十五人。”

李千面亦抱怨：“咱们北镇抚司除去宫里当职的大汉将军，一共剩下不到一百个老弟兄。两三日内要查清二十五个人的底细，恐怕要费一番周章。”

常歌道：“这是圣上的旨意，咱们必须得完成。否则北镇抚司还有保留的必要么？咱们分一分这些荐书，分头去查。”

这摞荐书当中有一份写着“浙江台州府宁海县名士，方孝孺。”

当初空印案发，方孝孺的父亲方克勤被斩。本来方孝孺已经进了东宫，做太子朱标的伴读。因其父牵连，为官有些不妥。于是朱标赠予他银两，礼送方孝孺回了宁海老家。

这些年，方孝孺一直在宁海老家治学。直到前些日子，洪武帝命朝中老臣推举饱学鸿儒，他的名字才再一次出现在了洪武帝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