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儿答道：“太子回京之前一个月，京城官场便纷传，太子在东归途中遇刺。像是燕王所为。”

宋盼儿在京城贵妇圈中经营了二十多年

，早已经为常歌编织了一张偌大的消息网。

常歌眉头一皱：“这消息怎么会传遍京城的？”

宋盼儿分析道：“这还用问？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凉国公跟燕王不和。跟你一起随驾西行的永宁侯孙恪又是蓝玉的亲信。出了那样的事儿，蓝玉那一派的人自然要将脏水泼到燕王身上。”

常歌苦笑一声：“是啊，我查这案子，得出的结果若真是燕王所为。那就成了离间宗室，会让我身陷不测之地。得出的结果若是有人栽赃燕王，又会彻底得罪凉国公。要知道凉国公是圣上留给太子的武将班底之首！得罪了他还有咱常家的好果子吃？呵，又是个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差事。”

宋盼儿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常歌道：“还能怎么办？圣上已经下了旨意，案子自然要查。得了，我去趟锦衣卫。在家闲在了几年，也该做做事了。”

常歌来到了锦衣卫。李千面跟贺升已经等在了他的值房。今日的锦衣卫衙门可以用“门可罗雀”四个字来形容。除去大汉将军，仅仅保留了一百多人的员额。这一百多人中还有一多半儿告假在家。

那门炸了膛的火炮，正摆在北镇抚使值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