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帝的做法是典型的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
且说常歌回了家。他隔着书房的窗户见到黄子澄正跟儿子世勋读书。他没有颜面见黄子澄。毕竟郭桓案的黑幕是他掀开的。在某种程度上说,黄桂被斩首有他的责任。
他快步走开,回到了卧房。宋盼儿正在卧房之中做针线活。
常歌问:“子澄是罪员之子。应该已经被免去了殿试的资格。怎么还没离京?”
宋盼儿道:“你不知道么?通过会试的五百多名贡士里,竟有三百多人都是郭桓案获罪官员的亲属。若按旧例,这三百多人全都要被免去殿试资格。太子求了圣上。圣上网开一面,准许他们参加殿试。”
常歌坐到宋盼儿身边,先是叹了一声:“唉,还是太子仁慈敦厚啊。”
随后他又问妻子:“你说,我是不是个自私自利之徒?郭桓和六合会的事,是我先发现的。案发后我却远远的躲开了。如果是我负责郭桓案,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官员、富户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