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听后一拍大腿：“老戚不在立功抚恤名单里？不可能的！按照规矩，立功抚恤名单是由我填写交予兵部，兵部再呈交圣上御览。圣上御览后盖上国玺，之后按名单抚恤遗属、追封阵亡将士。我把谁忘了也不能把老戚给忘了啊！他在我那份名单里是排前十号的！”

常歌道：“永昌侯好像跟戚祥很熟？”

蓝玉点点头：“要论资历，老戚远胜于我！二十九年前，圣上经略定远时，老戚就是他的帐下亲兵！那时候我还撒尿和泥呢！可惜老戚这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一直没升上去。到死也只做到个管军镇抚。打大理的时候，他带着一千人做探路先锋，被段氏的两万反军包围，他愣是坚守了两天一夜，以全军阵亡的代价杀敌两千余！这样一个功勋卓著的老将，我怎么可能忘了把他放进立功抚恤名单？”

说完蓝玉又吩咐管家：“去一趟书房。第三个书架的第二摞文书里有一份征滇之战的立功抚恤名单底稿。给我拿来。”

不多时管家拿回名单底稿。蓝玉递给常歌看。

名单的第九个名字正是戚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