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同摇头:“亲军都尉府抓的人办的案,我们吏部管不了。”
郑士利虽是举人,却从未做过官,见识始终有限。他不知道亲军都尉府的权柄有多大。他拱手道:“敢问部堂大人,吏部乃六部之首,怎么管不了我兄长的冤案?”
詹同哭笑不得,只能耐心解释:“亲军都尉府乃圣上家奴。他们经手的钦案,若无旨,中书省、六部、御史台皆无权过问。你要是铁了心想为你兄长伸冤,可以去找仪鸾司大使常歌。他现在管着亲军都尉府。”
郑士利出得吏部大堂,一番打听来到了亲军都尉府大门前。
亲军都尉府是何等要地,岂是一个举人想进就进的?门口的当值百户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郑士利无奈,只得大呼:“冤枉!”
无巧不成书,恰逢常歌要到乾清宫去当值。他听到鸣冤声停下了脚步,将郑士利叫了过来。
常歌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人鸣冤?”
郑士利道:“在下浙江宁海举人郑士利,为兄长湖广按察使佥事郑士元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