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答道：“是刘琏为首的五位御史给微臣用的刑。”

洪武帝追问：“亲军都尉府的人没有参与给你用刑？”

李林答道：“亲军都尉府的人只是将微臣从福建抓到了应天。并未参与刑讯拷打微臣。”

李林的这个回答也是昨晚洪武帝所教。洪武帝要先除刘伯温，再除李善长，三除杨宪，却没打算除掉毛骧！因为毛骧这人用着顺手，他打算继续让他统领亲军都尉府。再说，亲军都尉府是皇帝家奴。皇帝家奴勾结外臣，陷害官员掀起政潮——这事情传出去洪武帝的脸面何在？

洪武帝道：“哦？那你如何解释李文忠的亲兵千户周百顺死在了你手上？遇刺案的真相常歌已经查明，跟李文忠没有半点关系。是刘炳之子刘豫康替父报仇而已。”

李林叩首：“微臣该死，微臣查案心切，给周百顺用了大刑。想来是周百顺耐不住大刑，才胡乱招认是李文忠主使刺杀杨左丞的。事后周百顺懊悔在酷刑之下污蔑了自己的主子，羞愧难当，这才自尽的。有道是天道好轮回。之前微臣严刑逼供周百顺，如今微臣被五位御史严刑拷打，也算是一种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