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嘱咐常歌:“凡事小心点错不了。他要是回来,中书省那边指定要燃起党争的熊熊烈火。你切忌不要掺和到他们事情里去,免得引火烧身。”
常歌道:“四叔,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四年前毛骧是杨宪的人。你说如今的毛骧还是杨宪的人嘛?”
常四摇头:“毛骧?他现在是圣上的人!杨宪管着拱卫司时,毛骧想要往上爬,自然要巴结杨宪,唯杨宪之命是从。可杨宪管拱卫司已经是老黄历了。毛骧这人又不甘居于人下。这两人现在是两条河上行的船。”
常歌去亲军都尉府点了二十名力士,又叫上了徐辉祖,带着圣旨直奔扬州而去。
在路上,常歌问徐辉祖:“你爹近日如何?我这几日忙着伺候你嫂子,也没去府上拜望他老人家。”
徐辉祖抱怨道:“我爹从去年回了应天没了仗打,就像是一头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吃什么什么不香,看谁都不顺眼。我都躲到外宅去了。省得他老人家看见我横挑鼻子竖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