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银屏赶忙上前一把抓住柴安风的手,安抚道:“人是要救的,可怎么个救法也是要好好商量商量的。就好像两军交战,你不去同友军协同配合,光想着一个人孤军深入,能成吗?我们劝你,也是为你好啊!总不能看你去送死吧?”
孟银屏虽是一位女将军,却也是数代将门出身的大家闺秀,除了在战场上风风火火之外,平素说起话来总是温温柔柔的,从来就没有这样抢白过柴安风。
这让柴安风有些不忿了,挥手甩开孟银屏,踩着马镫说道:“好啊,就你有道理是吧?你们都有道理,就我没道理。哼,那我一个人走!”
却听苏南雁道:“孟姐姐,你跟他多废话什么?索性我打他一掌,让他晕个两三天,看他还怎么去许州!”
柴安风一听就慌了神:“南雁,你敢?”
苏南雁是个愣头青,别说是区区一个崇义公柴安风了,就是当朝皇帝赵昀,逼急了,她也一样敢打。
看着苏南雁那张俏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柴安风更加着急了,求救一般吆喝道:“黄有功,护驾,护驾!”
大个子黄有功虽然脑袋并不好使,却也知道利害,杵在原地没敢走动半步,嘴巴里却还不忘给自己及找理由:“老爷,苏姑娘武功那么高,我可打不过他,你就饶了我吧。”
眼看苏南雁就要上前把柴安风打晕过去了,却听有人问到:“柴爵爷,你方才说有办法控制鼠疫疫情,是实话实说呢?还是在信口胡扯?”
柴安风抬眼望去,说话之竟是平时没事就和自己吵架抬杠的完颜合达身边的那员俊俏小将。
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柴安风一向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又是自己被顶到杠头上的时候,更是没有心情同他废话:“信口胡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当我是在逗乐子吗?”
那员小将听了一愣,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同柴安风斗上几句嘴,却满脸严肃地别过头去,对完颜合达低声耳语起来。
他说话声音又低又轻,隔了好几步,柴安风只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便也放低了声音问苏南雁道:“南雁,你耳朵尖,听听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