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大口吃着干粮,还不忘七嘴八舌的对房遗爱划定的土地提一点小小的意见。
“这位公子,您要圈地,如果还没有定死,那几块地您就别往里面搁!看着挺好的,可这面背阴,粮食长势不好。”
“改!”房遗爱从谏如流,非常的听劝。
“还有这几个犄角旮旯,公子您圈它干嘛呢?耕下来牛都能累死!”
“改!”
“其实如果长孙家没有什么大意见,公子您不妨把北边那几片地占下来,有水!”
“改!”
“还有那块地,虽然看着不太好,可听说下面好像有东西。”
“改改改,
这块必须改!”
“公子,那边儿是徐王的地,您要圈吗?那几块地挺好的。”
“圈!必须圈!”
“公子,您是不是谁家的地都能圈?”
“能啊!”
“太子殿下的地……是左近最好的,小人门儿清。”
“带路,圈!”
……
房遗爱顶着烈日晃荡在田间地头,可京中却炸锅了。
长孙无忌刚刚下值回家,就见庄子上的管事,急匆匆的候在厅外。
“小人拜见家主,大事不好了!”
干了小半天差事,有些疲惫的长孙无忌摆手说道:“有事就说事,别大喘气!”
“家主,小人无能,房遗爱带着人将咱家最好的地,几乎全圈走了。”管事说道。
长孙无忌的呼吸顿时一滞,眉毛瞬间掀的老高,“你刚刚说,是房遗爱……把我的好地……全圈走了?!”
“不是全部,但……也差不多了。”管事小声说道。
“狗一般的玩意,他圈我的地做什么?!”长孙无忌暴怒,大声吼道。
“家主,他,他……有圣旨!”管事说道。
“……圣旨?”长孙无忌愣住了,“他奉旨圈地?”
“是……”管事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拱裆里去。
长孙无忌愤怒又纳闷,“那个狗一般的玩意,奉旨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