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也是有缘,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说完以后,她看一眼旁边的中年男人。
那就是李爱国,张姐的丈夫。
李爱国长的很高,也很瘦,颧骨突出,穿着脏兮兮的汗衫,裤子上都是灰,脚上的鞋子也脏的看不出颜色。
夫妻两口子在这小区就有好几套房子,其他区也有,总要有个跑腿干活的。
李爱国就负责干活。
他每天都骑着摩托车在各个房子所在的小区穿梭,修理一些东西,搞搞装修。
李爱国这人憨厚老实,嘴巴笨,比不上张姐,他统一管女租户叫“小妹”,男租户叫“小哥”,也不看对方是什么年纪。
收到张姐的目光,李爱国组织一下语言,“这事呢,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张姐瞪他一眼。
李爱国咳一声,又补充一句,“总之就是不要再有下次了。”
黄单发现张姐的脸绿了。
这里的两对夫妻有个共同点,都是女强男弱。
江淮倚着墙壁,眉眼间的疲惫很深,看那样子,像是一夜都没睡,“那就这样吧。”
他一走,阿玉也回了房间。
客厅很快就只剩下张姐和李爱国夫妻俩。
张姐拧他的胳膊,“之前不是跟你说好的嘛?叫你警||告一下,你就知道关键时候掉链子!”
李爱国吃痛,“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不会处理这种事,再说了,警||告也没什么用的。”
他揉着胳膊,“住着这么多人,厕所就一间,憋不住了也没办法。”
张姐骂了句什么,叫李爱国把阳台清理一下。
小阳台上,黄单贴着墙偷听,他半个身子都搭在铁栏杆上,也没听出什么东西。
刚才黄单之所以没出声,是因为他昨晚三点多的时候肚子疼,在用着厕所,他听到了客厅有脚步声,停在厕所的门口,又离开。
没过一会儿,那串脚步声再次过来。
当时黄单蹲在马桶上,听着脚步声知道门外的人很急,他打算开口说等一下,很快就好了,结果那脚步声已经走远了。
黄单回想昨晚的事,那脚步声有点沉,应该是个男的,王海,赵福祥,江淮都有嫌疑。
对了,还有李爱国。
算了,他的任务不是查大便是谁拉的,还是别去浪费脑细胞了。
黄单刷牙洗脸,赶去公司上班。
上午项目组又被经理叫去开会,不出意料的,会议室全是经理一个人的咆哮声。
黄单神情复杂的看着经理,那么大力拍桌子,手不疼吗?
要换成他,拍一下后肯定会疼的整条手臂都在抖。
会议室一边是美术组,一边是策划组,两边的氛围截然不同。
策划组在低头刷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美术组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没有管住自己的存在感,被经理给瞄到,揪出来骂。
这次的项目拿去测试过了,那边给的反馈评分是玩法a,美术c,说明策划没什么问题,美术太差劲了,经理不骂主美骂谁?
主美抹把脸,继续接经理的唾沫星子,他点头哈腰,借口一个接一个的从他两片嘴皮子里面飞出来,说什么我们美术这边是临时找的资源,还没准备好之类的。
黄单摇头,主美是个能人,活成精了。
会议结束,美术组乌云罩顶。
直到中午下班吃午饭,乌云才飘开了一部分。
今天加班了。
晚上的工作效率很低,大家几乎都是在浑水摸鱼,好半天才动两笔,过会儿去看时,要么是用色不对,要么是感觉不对,要么是资料没找对,总是就是各种不对,心想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九点半左右,一行人拖着慢慢悠悠的步伐从公司出来。
这个点,街上的人依然很多,霓虹从街头串连至街尾,城市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被那层朦胧的光晕笼罩着,有些虚幻。
黄单走在几个男同事后面,听着他们开黄||腔,说有个地方,比夏天还要热,一进去,就想热死在里面。
说笑声突然停下来,黄单奇怪的看了眼,发现前面的花坛边,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谢顶大叔,发福了,跟一头肥猪似的,往怀里的女人脖子里啃,而那女人是个大美人,两条腿在夜色下发着光,能把人的魂给吸了去。
女人被男的占便宜,她神情冷艳,让别人看见了,就越想对她用强。
黄单认出来了,那女人是阿玉。
几个男同事眼睛发直,脸上的|情||欲涌了出来,毫不遮掩。
“啧啧,那小|姐的身材真好。”
“妈的,竟然比上次那家的大||胸||妹还要正。”
“谁去问问她在哪儿上班啊,有时间我